李曦明倒是有了興趣,在心里過了一遍,隱約有了人名,這么一問,聽著李玄宣笑道:
“丁予菁。”
李曦明可識得這名字——正是丁威锃的獨女!剛剛突破筑基,早些時候還見過,修行的是一脈相傳的『殿陽虎』,可不是忠良之后么
李曦明大有意外,掐指一算,道:
“倒是不錯…此女性格恭順,亦為良人,遂還與丁氏那頭如何”
李玄宣總算有了笑意,道:
“兩人自小也認識,后來也共事過,我私底下問了,予菁那頭是沒問題的,至于遂還…予菁風姿品德皆上佳,他英明識大體,豈會拒絕”
“至于丁客卿…煩請真人一問。”
“我明白了。”
李曦明含笑點頭,李玄宣滿意地道:
“子嗣這東西,多的人多,少的人也少,周達玄雷早早修成,轉修功法早,頗得女子喜愛,子嗣不少,連筑基之后都得了兩個,一個個他自己就很上心,我是最滿意的,可惜沒有出眾之人…”
李曦明眼中浮現出一股笑意,道:
“我卻知道!周暝與我提過…周達曾經在玉庭任職,除了喝酒打架就是娶妾室…”
李玄宣無奈搖頭,正色道:
“還有絳淳!”
提起這事,李曦明也有些遺憾,答道:
“這可由不得誰,他是我家的紫府種子,又修行劍意,不好屈了他的心思,如若婚配不美,給他留下什么麻煩,等到了無邊幻想,跳出來阻礙他的道途…只能隨他心意去…”
李玄宣也是想過的,嘆道:
“我寫一封信,叫周洛【多多用功罷】!”
“至于遂寬…他有兩個妾,已經有了子嗣,不勞你我費心,唯獨遂寧那里,我問了兩次,他都推脫了——這孩子心思深,天賦高,成日里埋頭苦修,是有大心思的。”
李曦明搖頭道:
“他身上有秘密,魏王還問過狐屬,也是一項機緣,有遂寬在,血緣親近,大不了過繼一個,我們就不必強迫他了。”
李玄宣其實更傾向于人人有嗣,聽了這話也只好罷休,抬了手道:
“還有個重要的…叔脈的兩個孩子!青鐸去了南邊,青功卻還在湖上,正修胎息,真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正想著趁著這個時機,把他的道統定下來…”
“叔脈…”
李玄宣顯然對這個孩子抱有極大的期望,特地親自來向紫府真人求取功法,提前采氣,以至于隨后不會耽擱時間草草選擇,李曦明斟酌片刻,道:
“既然是一脈之功法,最好與現下的不同。”
李家眼下的紫府功法還真不少,且不提上寰閣中,哪怕是李周巍自己的收獲,好一些的亦有『寒炁』的《寒雪孤峰經》、『正木』的《群山望南經》與『并火』的《道火并心經》。
‘這三者之中『并火』的《道火并心經》是最尊貴的,可『并火』威能極大,卻有礙于心智…而『寒炁』實在不堪,看當年那只妖物,《群山望南經》又沒有多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