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明又是意外又是若有所悟,掐指一算,道:
“也是,你的『赤斷鏃』煉成至今已經十年有余,往常的兩道神通,你到這個時候下一道仙基都煉成了,如今算一算,把這道神通完全掌握竟然要十五六年,可見『赤斷鏃』之難!”
“一是『赤斷鏃』難,二是丹藥與修行場所難尋,真正有效的修行時光其實并不多。”
李周巍回了一句,轉了話鋒,道:
“我這廂是算好了時間,特地來和叔公商量這件事情…”
李曦明眼前一亮:
“你是說…『帝觀元』?!”
“不錯。”
李周巍頷首:
“畢竟采氣要時間,三四年的時間最合適不過。”
這位魏王微微正色,道:
“參紫是仙檻,我現在雖然沒有到達那一步,可已經隱隱感受到升陽府中的凝滯,古今多少天才都在這一道坎上撞的頭破血流,卡上五六十年都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哪怕是我,面對這一道門檻也要做好失敗上幾次的準備…我們又不知道『帝觀元』采氣的難度,不可不重視。”
李曦明二話不說,當即起身,隨他往【上寰閣】去,李周巍則正色道:
“此間的神通我一一瞧過了,『長明階』多得很,『帝觀元』只有兩本,晚輩前些日子焚香沐浴,已經換了其中一本,等著賜下。”
『長明階』自然不用考慮,連自家手里都有崔家的【明元觀離經】本身就是『長明階』,自然不再去換,李周巍只掃了一眼,見到那金色的名字已經亮起,有了喜色,展示道:
“這兩本…一本簡略明了,叫做【北帝魏書】,正是晚輩所選,而另一本精致巧妙一些,叫做【明山壯瀾帝經】。”
李周巍顯然是考慮過的,輕輕一嘆,道:
“這兩本有些麻煩…當年『赤斷鏃』名字極為分明,有高低之分,故而看起來很明顯,而這兩本不但看不出什么端倪,連功法價格都是相近的,都在二百七十上下。”
李周巍提到此處頓了頓,道:
“晚輩是按著名稱來看,【北帝魏書】會更久遠一些,『赤斷鏃』當年那一本也叫做【萬乘誅光帝書】,這也是【書】。”
李曦明只道:
“你的功法不能怠慢,家中的仙功如此厚實,我看只往貴的選就是了…再者,參紫多困頓,既然都在仿佛間,你把兩本都換下來,相互參考著來求道亦可。”
李周巍目光中有了一份贊同,道:
“先試一試再談。”
于是將灌注滿金色文字的玉書拿起,緩緩閉目,那浩瀚的文字便如流水般傾瀉下來,頃刻,李周巍睜開雙眼,面色略有怪異。
見了李周巍的神色,李曦明多了一分疑慮,這位魏王也不賣關子,道:
“難也不難…這氣叫做【行日帝煞】,采氣法很是復雜,須要太陽下徹,照耀帝王行宮、葬身之地,再以明陽靈物堆砌…從而采氣,三五年的功夫。”
話語之間,他已將采氣法轉錄,送到長輩手上,李曦明讀罷,眉頭微微一皺:
“為帝者行宮、葬身之地,一定要稱帝的么…也非難找…”
李周巍點頭,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