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酂低眉:
“『逍金』…他也是天才,只可惜撞上了逍金…在參紫之前蹉跎一生,后來去了潁華,坐化在那里。”
李闕宛暗暗點頭,先將這靈物收起來了,邁步出殿,卻微微一愣,望向南方,賈酂亦有察覺,一時大悚,退出一步,手中已經摸出一柄拂塵。
卻見不知何時,天外的夕陽處已經站了一人!
此人身長八尺,容貌甚偉,身掛著一披道袍,腰間系了一柄金劍,兩眼略狹,直勾勾地望向兩人,一身金氣不斷翻涌,一步步慢慢靠近。
賈酂見了這人,顯現出頗為謙卑的姿態,連忙迎前去,笑道:
“呂真人…見過呂真人!”
此人卻不理會他,凌厲的眼神中甚至有幾分厭棄,一言不發,便將這老人滿腹討好話語打回去了,眼看他到了近前,賈酂漸有冷汗,再次笑道:
“真人…可是來尋魏王的?”
此人終于抬眉,冷笑起來,道:
“賈道友,好滋潤吶!”
賈酂想過呂氏態度必不會好,卻不曾想到來人見面就惡意洶洶,可他招惹不起呂氏,也不占理,只能再退一步,客客氣氣地道:
“呂真人何出此言…大勢所趨…”
這真人眼神漸漸兇厲,竟然一抖袖子,把腰間的那柄金劍翻到手里,直直抬起,對準賈酂,冷聲道:
“放屁!最無恥的就是你這老東西!”
賈酂只覺得一股金氣撲面而來,極具威脅,被人當面拿劍指著,暗暗咬牙,再退一步,道:
“真人言重了!”
這三兩句下來,李闕宛已經略有凜然,察覺到情況不對,上前一步,沉聲道:
“賈真人既已入宋,便是襄鄉駐將,道友拔劍可是替趙廷效命?”
此人便轉頭,頗為鋒利的眉眼直看向李闕宛,輕聲道:
“可是素韞真人?”
李闕宛從容點頭,答道:
“正是,不知閣下是…”
此人雙手負向身后,面對李闕宛卻顯得不那么冰冷了,慢條斯理地道:
“在下轂郡淳城呂氏,呂安,為魏王所擒的那真人,正是在下族弟。”
‘果然…’
呂撫被李周巍生擒,鎮壓在靈寶之中,頗為凄慘,呂氏自然應該來要人,只是李周巍征戰四方,兔起鶻落之間已經平定諸洛,引得驚天動地,反倒顯得呂氏遲鈍了。
李闕宛上前一步,將賈酂擋住,道:
“呂真人是來要說法來了?”
呂安眼中怒意漸濃,答道:
“你卻小看我了,兩國交戰,為魏王所擒,便是他技不如人,豈有要說法的道理!可這老東西忘恩負義,不肯相援,呂某卻不能放過!”
賈酂眼看李闕宛擋在自己面前了,登時不安起來,又聽著呂安的話語,心中實在是火焰熊熊,仍然壓著脾性,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