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現之正,不止在里,更在五德之身,這坎水叫作『習險坎水行窞性』也好,叫作『甲子坎水千訥性』也罷,玄號間都有個【坎水】,光明堂皇,落座正中。”
“若是看『牝水』,叫作『胎息大臟玄牝』,這玄號里就連一個水都沒有了!”
他看見李周巍若有所思之色,笑道:
“『牝水』乃是受藏之水,自然是藏起來了!”
“大可以此類推…”
李周巍眼前一亮,點頭道:
“妙…”
蕭初庭這話意思可深遠著。
什么叫以此類推
他既然說了,果位的玄號可以被大神通者改變,只要得了一個玄號,推測起來,不符合這個規律,那就必然果位有變!
如兌金的玄號,肯定是改過的,叫作『金一太元上青性』,簡直讓人悚然而驚——坐鎮其中的竟然不是兌金了,而是祂太元…
這是何等神通
蕭初庭說這是個什么小竅門,根本都是謙虛之言,這可是極為玄妙又極為便利的悟道之法!
“晚輩受教!”
他大有收獲,梳理了前后,目光灼灼,看著這老人尷尬一笑,道:
“那些參紫的道論,是我四神通時,一位前輩教給我的,來一次湖上,魏王都將我這些年東拼西湊,機緣所得,為數不多的真傳掏光了…”
李周巍只好遺憾搖頭,心中明亮,立刻轉了話題:
“既然前輩能決定何時成道,便有出奇之功,不如,以四年為界。”
按著李周巍的安排,四年是時間剛好,而按著紫府突破的慣例,姜儼只要這一次失敗,四年時間也絕對不夠第二次突破,而衛懸因如果是從鄴檜之處得氣突破,沒有箓氣幫助,也必然慢上一籌。
“四年。”
蕭初庭點頭,似乎在計算時間,留了一枚玉符給他,這才見李曦明帶著蕭元思前來,這老人在殿前拜了,卻見著蕭初庭突然開口:
“元思,你留在湖上罷。”
此言一出,蕭元思一愣,目光多了幾分驚悚,道:
“老祖…這是…”
蕭初庭笑著搖頭,輕聲道:
“我將回一趟江南,拜訪諸家,幾年之內是不會回北海的,你年紀也大了,正好在此地敘敘舊情,不必跟著我四處顛簸。”
蕭元思只能低頭應是,李曦明若有所察,笑著道:
“也正是,湖上風光甚好,讓師尊好好歇一歇。”
李周巍始終靜靜觀察著,眼中隱約有復雜之色。
‘蕭家尚且還能找望月湖護一護,蕭初庭特地和我提烏氏,未嘗不是護佑江南遺脈,可待到我證道之日,李氏又能找誰護呢…’
他的心思晦暗,身旁的老人似乎有所察覺,轉過身來,道:
“魏王!蕭某先一步證道…”
老人的眼中幽幽有笑意:
“愿你我有執金登位,天外論道之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