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閉關了。”
聽了這回答,李闕宛暗暗點頭,道:
“澹臺…”
“不曾來人。”
李絳遷點頭道:
“就是有意借我們一用了。”
李闕宛舒了口氣,遂笑道:
“我方才回來,曲巳那頭也是熱鬧,況雨真人出關了,好熱情,拉著我的手談了許久,還問了太叔公的事情——若不是大丹未成,他也該去的。”
李絳遷聽了況雨的名字,悶聲一笑,這才聽妹妹道:
“正巧廖落真人出關…只將兩靈器交付了,仔細商討了靈器,唯獨可惜…無緣那大真人的身影。”
李絳遷笑道:
“那真人修『合水』,不好請他成器罷。”
女子黯然點頭,道:
“我也想過了,只是問一問思路,指望那位大真人…沒想到廖落前輩仔細問了,發覺他已經閉關,一時半會兒不能請他出手…”
“他說了,可以替我換取全丹之物,可煉器之事,最好找一位『全丹』、『金德』修士,再不濟也要『真火』、『府水』為宜。”
“難怪這樣快。”
李絳遷原本估算她要好一陣才能回來,思慮一陣,皺眉道:
“麻煩…『全丹』修士不必考慮了,只聽說一個道澠真人,也不是煉器的大師,『金德』…通常是金羽,連那真火最有名的煉器大師,也是金羽的人。”
“其實『衡祝』還更好,和『全丹』親近,可惜衡祝道已經閉門了。”
這著實有些尷尬——李闕宛要用到金羽,可接下來的大陵川肯定是要與金羽交手的…指不準打成什么樣子。
李絳遷亦皺眉道:
“可煉器最低也是三五年的時間,要是趁著還未起紛爭,將此事處置了,到時候如果有了什么麻煩,得罪了些個真人,更不好去要。”
兩人對視一眼,一同沉默,李闕宛道:
“漆澤有個定陽子,修行『上巫』,算是與『全丹』相近,也是有手段的人物,可惜在西蜀,如今過去還是有些風險…”
“且先問一問,這廂也收集靈資。”
李絳遷沉吟片刻,道:
“其實還有北方…『真火』大真人高服,這位渤烈王極有名氣,只是往來不甚方便,也是麻煩。”
李闕宛只能把這事情往后推,兩人言語之間,北方熊熊而來的紫火卻越發明媚了,將天際染成朦朦朧朧的紫,引得大片修士駐足觀看。
在這兩位紫府真人眼中,卻更加不同,太虛震動,如同沸騰,李闕宛忍不住贊道:
“『修越』真是不同,尋常大真人斗法的氣象,他一神通催動,立刻就能叫太虛震動,竟然并不相上下!”
李絳遷則乘火上前,笑道:
“尹道友!有勞!”
況泓駕著光而出,面有愧疚之色,一絲不茍地行了禮,方才道:
“殿下言重了!這陣法很有些歷史,并不是很受『修越』趨使,過江之后又是不同的靈氛,因此誤了時辰…還好是【廣閎懸虛】,否則要拖到半年之久…”
當年李周巍安排之時,給了他兩三月時間,況泓咬咬牙也應下來了,沒想到如今將近四個月才抵達,他難辭其咎,李絳遷卻搖頭道:
“無傷大雅,早一月晚一月都是一樣的。”
關于此殿墜落之地,李家三人仔細探討過,想過北岸、梔景山、西岸甚至南岸,最后兜兜轉轉,終究選擇了另一處地界。
‘梔景山本該是極好的選擇,此地已有明陽…可此殿落下之地不但要煉丹,必然還有其他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