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事實,我和湛總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想跟他有關系。”安以夏冷聲道。
厲尊看著安以夏,若有所思道:“如果不考慮湛先生,單純是我想留你在我身邊呢?我愿意保護你,幫你解決一切。”
“憑什么?”
安以夏看著厲尊,語氣淡淡,眼神淡淡,神態也淡淡的。
這句“憑什么”把厲尊給問住了,他沒聽懂。
“安小姐的意思是,我愿意幫你,還要給你一個能說服你的理由?”厲尊面露不解。
安以夏微微一笑:“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誰知道你又設了個什么陷阱把我拽著往里跳。”
“若我說你跟我一位故人很像呢?”厲尊問。
安以夏眼神發直,隨后忍不住好笑:“這個理由……厲尊先生,你知不知道國內連搭訕的理由都在這上面升級無數次了,你用這樣拙劣的理由,我無法信服呢。”
“安小姐,你的處境很危險,你應該清楚。我只想護你周全,不知道為什么,你總能給我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我想靠近你,我不清楚這是不是你身上獨有的魅力將我吸引。但我是真想把你留在身邊,保護你。”
厲尊的解釋,磕磕絆絆,他在努力用語言將內心真實的想法表達出來。
然而,不盡人意。
安以夏笑看他,隨后點點頭:“謝謝,你的好意我收到了。”
厲尊看著她:“就這樣?不接受我的幫助?”
“我不需要。”安以夏笑著拒絕。
“安小姐,生死大事,如此隨意。”厲尊擰眉,怎么如此消極?
安以夏頭疼的按著眉心,“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才二十幾歲,可好像生命就已經沒了顏色。”
厲尊聽得連連皺眉,連連搖頭,不,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為什么生得這么好的女孩子人生觀如此消極?
“你這樣的女孩子,如花一樣的年紀,生活應該還是五光十色,未來有無限可能,才走到這里,你就要放棄?“
“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過什么……”
“我不十分了解你所有的經歷,但我知道中東某些國家,那里不論婦女孩童,天黑后不敢睡,因為不知道天亮后還能不能見到陽光。多少孩子從出生就飽受戰火煎熬,沒有避體的衣物,沒有裹腹的食物,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僥幸活到哪一天。安小姐,你的生活與他們相比,已經到了更艱難的地步了?”
厲尊擺出長者姿態,句句誠懇,循循善誘。
安以夏眼神明明滅滅,最終還是埋下頭去。
“你還能說這樣話。”安以夏笑笑,霜打的茄子一般,看不見幾分生氣。
厲尊道:“我以為你是頑強的石頭,原來是經不住風雨的小草。”
他記得她在他面前求助時的眼神,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放棄。
“可能是吧。”
“為什么在會所時,還想努力一把,現在沒有危險了,反而喪失了斗志?”
安以夏聽得皺眉,輕輕搖頭:“我無法跟任何斗,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子,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沒想過跟誰去斗。”
“我能給你安全,至少能保證你安全的同時,給你最大的自由,讓你繼續衣食無憂。”厲尊再道。
“你我素不相識,這次你救我,謝謝。”安以夏認真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