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語塞一時,隨后又說:“婳兒,我知道你心里記恨著我們,但是你也要為我們想想,我們要活下去啊。你說你可以一走了之,這江城的事兒不管不問,可我們呢?你還有弟弟妹妹啊,我一把年紀我沒關系,什么樣的日子我都過得去,可你弟弟妹妹呢?你走了,他們也不活了嗎?”
繼母說到這,又眼眶通紅的哭嚎起來。
“你得罪的是二先生啊!你走了二先生會把所有的憤怒轉移到我們身上的。我和你妹妹你不管,我們跟你沒關系,可是你弟弟跟你有相同的血啊婳兒。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為了孩子們,我不不得不把你送去二先生那。”
繼母說著要拉安以夏的手,幾次都被安以夏甩開。
“婳兒,你看你現在不也好好的嗎?所以,二先生沒有為難你是不是?”
“你這么會會演,我還能說什么?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把我推進火坑啊?”安以夏怒問。
“婳兒!”
繼母充滿莫大冤屈的叫她:“哪里是推你進火坑?難道你就不管家里的弟弟妹妹了嗎?你闖下的禍,遲早也要面對的是不是?你看現在,不也沒什么事了?”
“這位女士,是非黑白你全顛倒了來說,你不覺得心中有愧?安小姐在襁褓中就沒了生母,她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半個女兒該算。你不善待丈夫亡妻的孩子,在安先生重病臥床之際,如此對待他與亡妻的女兒,你良心過得去嗎?安先生不在家,這安家,是由高女士你說了算?”
這話,是明叔說的。
他黑著臉上前,站在安以夏身邊,明顯偏幫姿態。
繼母看看安以夏,又看看上前的男人,忍不住又看了盡管站在一旁但存在感實在太強的高大男人,不太確定這兩個男人跟安以夏是什么關系。
“你是誰啊?這是我的家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繼母一副明顯排斥的表情上下打量眼前的人。
安芯然趕緊上前,靠近她母親,在她母親耳邊輕聲低語:“媽,這大叔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人,就是他,一直在背后幫大姐,大姐傍的大款就是他。”
安母一聽,微微吃驚,下意識認真打量站在安以夏身邊為她說的男人。
看著年紀,確實不年輕了啊。
但也不到丈夫安忠懷那個年紀,可跟安以夏站在一塊兒,那就是輩分上的關系。
安母笑了下,收住笑后又忍不住的笑了。
所以這死丫頭找來找去,最后還不是找了個老頭子,這能比她爸爸年輕幾歲啊?
“這位先生原來是我們家婳兒的朋友,想必你們關系以及很親密,我們家的事兒呢,婳兒也跟你說了。那既然是這樣的關系,我這個做長輩的,就不你跟你們兜圈子。家里現在就是很困難,別說讓婳兒吃苦,我自己的女兒我的兒子也都吃足了苦頭。我也沒有因為我先生不在家,就怠慢他和前妻的孩子。這位先生,我真要是那等惡毒母親,我想婳兒也長不到這么大。”
高月容一副寬和姿態站在明叔面前:“我們家的女兒出落得亭亭玉立,比我的女兒差到哪里去了?”
明叔也不客氣:“這位女士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安小姐是自愿出現在帝凰的?是她自愿去見二先生的?安小姐頭上的傷還在,高女士這一派推說之詞能讓人信服?”
“我剛還說了,這是安家的私事。這位先生此刻是以什么身份在這里詢問這些內情?婳兒也是我的女兒,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難道她不愿意,我還能把她綁著去嗎?先生,您是不知道她之前已經離開江城了吧?她若不愿意回來,她人躲去哪里我都不知道呢……”
“這就是你們處心積慮的預謀,這些推脫之詞,高女士不用再說,都不是傻子,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能粉飾太平,那今天我們家大少爺就不會陪安小姐走這一趟。”
明叔微微側身,讓開視線,讓高月容能夠無誤的看到站在一旁存在感極強的湛胤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