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的這個男人薄性,他今天能毫無感情的評價溫妮,將來也會用更傷人的話評價她。他的感情淡薄得大風刮過,風去無痕。
所以,其實不必擔心他今天對她的滿滿興趣,不會糾纏她多久的。
湛胤釩道:“我的條件就在這,如果你愿意,安以夏就是我身邊唯一的女人,你也可以理解為取代了溫妮。”
“如果不愿意呢?”安以夏再問。
湛胤釩眸色涼涼:“即刻停了對你的一切關照,對了,聽說你父親有些神經已經開始蘇醒,可能明天就醒,可能一個月后,當然也可能是半年后。”
安以夏喜氣浮在臉上,然而笑容還沒打開,聽見他后半截話就生生卡在臉上。
她問:“那跟之前有差嗎?”
湛胤釩道:“之前沒有誰能明確告訴你,你父親還會醒來,現在已經確定他會再醒來。”
安以夏臉上的笑容重新綻放,她就知道爸爸一定會再回來的,她就知道。
至少這是件很值得開心的事。
“嗯。”她用力點頭。
湛胤釩眼角透出笑意:“答應了?”
“一年為限。”安以夏道。
湛胤釩搖頭:“不,兩年。”
安以夏想了想,就算是爸爸今天醒來,也需要一段時間的護理和病情跟蹤,兩年時間也不長。
“好,兩年就兩年。”安以夏再讓步。
湛胤釩再朝她招手:“來。”
安以夏瞪眼,看著他:“我不想去你那,我去你那邊不就是自投羅網?”
“我會安排好,也會公開你我的關系,至少二先生不會再為難你。”湛胤釩道。
安以夏眉頭皺得緊緊的,總覺得不應這么輕易就開始自己的感情,況且還是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我現在想茍活,湛胤釩,你不能再隨意傷害我。”
安以夏這個話聽得湛胤釩直接黑臉,側目看她,反復確認的問:“我傷害你?”
“請求你以后說話向著我一點,考慮一下我的立場,沒有人敢對你如何,可這仇恨就會轉移到我身上。”
安以夏說白了這話湛胤釩也沒給多少反映,她瞪眼看他,“沒聽明白?難道我說得不夠清楚?”
湛胤釩忍不住好笑,“還成。”
還成是個什么鬼?
安以夏無奈:“就比如說,你對溫妮小姐說,是因為我,你才會退婚。溫小姐當然不會把失戀失婚的憤怒發泄在你頭上,因為你是飛釩國際的大總裁啊,因為你足夠強大她不敢對你怎么樣。但我不一樣,你們這樣的人,隨隨便便就能找千萬種能捏死我的法子,這失戀失婚的痛她會不會記在我頭上?”
湛胤釩配合的點頭。
安以夏坦然的目光亮了兩秒,這下聽懂了?
“對嘛,這樣簡單的邏輯你應該知道,要不然就是你故意把戰火往我身上引,反正我已經聲名狼藉,外頭早已經把我傳得無比糟糕,你再往我頭上多安多少罪名都沒關系是不是?”
“你是這樣想我的?”湛胤釩笑問。
安以夏輕哼,“你那么聰明,那你為什么不幫我擋火,反倒往我頭上引火,你是不是故意的?”
湛胤釩但笑不語,面色溫和,唇際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著她絮叨叨的計較,竟有一絲歲月靜好的恍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