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眼下這情況,也能猜到人不在這里,這就是普通的旅游項目,這些人隱藏在這些正當的旅游活動中才不會被人發現,更不會被人察覺和放松警惕。
湛胤釩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既然把她帶來了,生死都得相隨,自然不好撇下她獨自在游輪。”
“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吉桑由衷道。
湛胤釩依舊堅持:“不在我眼前,我也擔心。”
“小安認為呢?跟我們前往,有危險愿意嗎?在這里,我能保證你絕對的安全。離開這里,我的話也無幾分作用。”吉桑給了幾分誠懇勸道。
安以夏眼神堅定道:“就算知道有危險,我也要跟他一起。”
“人多眼雜的,有生命危險也不怕?”吉桑再問。
安以夏搖頭:“有他在我沒什么好怕的。”
妖魔鬼怪有什么好怕的?最可怕的人心她見了不知道多少,現在反倒不怕那些窮兇極惡之徒,更害怕失去。
湛胤釩當即面有得意之色,抬手欲將人攬在懷,但手抬起來一個停頓,發現有失體統,又放下手。
吉桑只能笑道:“那行,看你們愿意,我只是建議。”
游客已經陸續上了游輪,號角吹響,游輪出發。
湛胤釩帶安以夏進了船艙,在房間里休息。
沒一會兒明叔敲門進來,“大少爺。”
湛胤釩和安以夏坐在床邊,安以夏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湛胤釩靠她很近,胳膊將她半摟著。
明叔和阿風前后腳進了休息間,門一關,空間顯得有些逼仄。
“大少爺,剛收到一些資料,這波人確實是公海環北過來的匪盜,他們參與各國非法集資、地下賭博、黑市置換,一切灰色交易都是他們的生意。查了安小姐的姐姐是落入阿塞爾達的人手上,這個阿塞爾達是個狠人,自小在海上漂泊,是殺了養父母搶奪的第一把位置,又收了幾支海隊壯大。大概在十年前開始侵犯陸地,大肆掠奪金銀財產,也掠奪婦女兒童健康男子,各種灰色、黑色買賣都做。”
湛胤釩微微點頭,明叔再道:“這次出現在這里的是以天大資金為誘惑,騙取沒有警惕心的人參與一種具有賭博性質的游戲,賭輸了就簽下類似賣身契、數百萬、千萬債務的不平等條約。贏了自然也有巨額財富,大底參與游戲的人都是被巨額財富所吸引,所以才不管輸了后需要承擔的后果。”
安以夏恍然大悟:“難怪高女士強調說,安芯然是被騙的,她是無辜的。興許安芯然是被她朋友欺騙,以為只是玩什么游戲,贏了有巨額財富所以才腦子一熱,簽下類似賭約一樣的合約。”
湛胤釩點頭,“情況多少是這樣的。”
明叔再小聲道:“我們安排的人已經上了游輪,卓局和劉隊也帶了人武裝混入游客中,等待支援。但目前,我們并非在這艘游輪行動,我們的人要怎么樣才能前去支援?”
中間要轉移,游輪上的自己人顯然無法一同轉移。
那么在他們轉移到別的游輪或者別的地方后,再遇到危險,怎么支援得了?
湛胤釩暫時沒說話,這確實是個問題。
安以夏忍不住看向湛胤釩,心底詫異,原來他除了帶明叔和阿風之外,還安排了很多人。她就料到湛胤釩那樣的人物是很在乎自己性命的,以身犯險一定會做完全的部署。
但目前聽明叔這話,安以夏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那怎么辦?”
湛胤釩笑道:“你就留在這里,等我們去接人。”
安以夏擰眉搖頭,“當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