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擰眉,“恐怕要讓阿塞爾達海王再次失望,湛某對這類娛樂活動真不感興趣,如我太太所言,如果參與這些娛樂活動時并不快樂,那我不如不參與。”
阿塞爾達面色淡淡:“湛先生這么不配合,我是想讓你們順利把人接走,都做不到啊。”
安以夏當即出聲:“我們帶了一千萬來,你們在信上說了,一千萬可以把人交換出來。”
“是嗎?”阿塞爾達眼神里露出莫大的疑問,“信紙在哪?”
安以夏看這人的反應,難道信不是這個發出來的?
明叔感激送上信紙,阿塞爾達接手,隨后掃了一眼:“嗯,確實是我過目過的一單。”
隨后他三兩下撕碎了信紙:“但這并不妨礙我想與湛先生賭一把的邀請,湛先生您說呢?”
湛胤釩態度不變:“阿塞爾達海王,我對賭方面并不了解,這樣的情況下與你一起賭,我太吃虧。海王您應該也不至于欺負我這樣的新人,傳出去也不好聽。”
阿塞爾達面色凝重:“玩你們江城的紙牌游戲,我們賭大小,最簡單的玩法,這個湛先生不會再拒絕了吧?”
安以夏忍不住出聲:“為什么你會要求陪你玩的人要拿出一半的財富做賭注?打拼半輩子積攢的財富說不好眨眼就飛了,為什么要做這么冒險的事?”
“人生活著就是冒險,財富不過是暫時留在你身邊的玩物,積攢更多的財富就是為了享受揮金如土的那一刻痛快,那種痛快是會令人上癮的湛太太。”
阿塞爾達笑得和善:“湛先生是江城首富,拿一半財富做賭注的魄力難道沒有?那我還真是高看了湛先生您的氣度。”
安以夏搶話:“海王先生,您眼里揮金如土就是氣度,但我們的認知里,懲惡揚善、心向光明就是氣度,不賺黑心錢、不做無良商人就是氣度。所以海王先生,您用您的氣度來衡量我們,那我們是否也可以用我們的氣度來衡量您?如果是這樣,那您此刻也非常讓我們失望。”
阿塞爾達氣得吹胡子瞪眼,這都說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歪理?
“這是我的地方,自然由我說了算。我是阿拉什古海域的王,任何人不能對我失望,任何人都不能!”
安以夏搖頭:“您是阿拉什古海域的王,您是稱霸海洋的海王,沒見您之前,我心中對您是崇拜和尊敬的,以為您真有海神話傳說中海王一般的胸襟,有天神的悲憫,會體諒眾生。然而我們一見面,您的形象符合了您海王的身份,可您的行為卻差了太遠。您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何至于為難我們凡人?難道海神波塞冬是一個出爾反爾、為難他人的人?不是吧?”
阿塞爾達原本上頭的怒火竟然不知在聽到面前這小姑娘哪一句時消散了,軟塌塌的嗓音,就跟在跟你撒嬌討巧一樣,話實在說得好聽。
但細想,這姑娘似乎也并非在一味的拍馬。
阿塞爾達忍不住多看她數眼,“你這丫頭,你這張巧嘴真是厲害。”
湛胤釩面色有些沉,當即抬了胳膊搭在安以夏肩膀,掌心扣著她肩頭:“阿塞爾達海王,我太太年紀小,失禮了還請您見諒。”
“湛太太還真是真性情,這樣的女孩兒我第一見。”阿塞爾達忽然話鋒一轉,夸贊道。
看著小小一個,弱不禁風,卻沒料到在這樣的場合還能不卑不亢,講的話好聽極了。
阿塞爾達并未收斂對安以夏的贊美:“湛太太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叫脆歌兒的鳥嗎,脆歌兒羽毛斑斕,聲音如天籟,各種生物聽見脆歌兒的叫聲都會被癡迷住,那是一種具有蠱惑能力的聲音。湛太太的聲音,就如脆歌兒一般,好聽得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