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安以夏想著有多少種自己結束生命的方式,似乎就算渾身不能動了,還能咬舌不是?
這么一想,也就不怕了。湛胤釩說過,兵來將擋,不怕。
阿塞爾達對于安以夏真跟他走,一種被人信任的感覺由心而生,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不時回頭看安以夏,安以夏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低低出聲:“你生得高大,腿長走得快,我就是矮小腿短,跟不上,但你也別時不時回頭呀,這會讓我更加自卑。”
這話令阿塞爾達捧腹大笑,“我哪里是這個意思?”
鐵血海盜,天生與冰冷的海水為伍,何曾管過別人的心里狀態?
但這小丫頭把心里活動大喇喇說出來,實在令他開懷。
“我等你,你走前面。”阿塞爾達又道。
安以夏忍不住仰頭望了眼皮膚黝黑的粗狂男人,嘴角抽了抽:“不用。”
阿塞爾達上手就將她往前一提,安以夏不得不走在前面。
擋在安以夏眼前的門一道一道的打開,有種在剝洋蔥的感覺,就類似拆開盒中盒,一層又一層。
安以夏忍不住吐槽:“海王先生您一天也挺累的哈,用個飯而已,這有點麻煩吧?”
阿塞爾達哈哈大笑:“路不同,也不會每天都在同一個地方用餐。”
安以夏終于到了餐廳,她落座后才抬眼正式打量這空間。
這又是另一個類似于之前看到的連接天地人墻圓柱的大廳,只是這個空間里沒了人墻柱體,看著高高的拱形頂有點歐式教堂的感覺。
空間特別大,沒幾張桌子。
他們坐在正中間的一桌,餐桌外的地面擺放著各種顏色的玉石,白玉、碧玉,長約一兩米那種,安以夏粗粗忽略整個“教堂”的裝飾,目光直接被那些玉石吸引。
安以夏撐著頭,忍不住問:“那些石頭很值錢吧?”
阿塞爾達聞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又是一陣大笑:“應該是的,都是從深海中撈起來做成的棺槨。”
安以夏沒怎么聽懂,這詞兒有點陌生,畢竟她的英文也僅僅只能用來對話,深奧一點的說法,特別是阿塞爾達的語言還有些古老,她幾乎也是連蒙帶猜的交流。
一水的海鮮上桌,阿塞爾達道:“這些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安以夏看著肥美的海膽、鮑魚、海參,鮮亮的龍蝦,眼睛有些放光。
“海王先生,這是你的日常餐飲吧?”
阿塞爾達道:“我們依海為生,吃穿住行都靠大海賜予。”
安以夏聽著點頭,那這意思就是日常便飯吧。
安以夏吃著鮮香的蠔,放下的殼擺在面前,忽然間她又看向那些玉石,隨后再看看眼前的蠔,她眼睛眨了兩下,反應過來了,驚愣的看向坐在對面吃相粗狂的阿塞爾達。
“先生,你是說那些玉石是棺材?”
阿塞爾達抬眼,絡腮胡帶了一把肥美海鮮的汁水,眼神精亮得扎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