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語氣憤怒,面色也暗沉難看。
安以夏推開他,自己退后好幾步。
“我是故意氣你嗎?我怎么知道你現在是想報復我,還是有別的什么陰謀?你覺得我還能再相信你嗎?”
湛胤釩冷著臉,“你這個捂不熱的石頭!”
繼母忙上前勸和:“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少說一句啊。大早上別這么大動肝火,兩個人之間有什么誤會最好說清楚,坐下來冷靜的說,別各執一詞的爭執,傷感情啊。”
安以夏背過身,不看湛胤釩。
湛胤釩心頭窩著火,他已經爬到如今地位,誰敢這么給他氣受?
“我居心叵測,有別的陰謀我能把性命都搭在你身上?安以夏,你豬腦子嗎?”
安以夏轉身瞪著,被氣得臉色發白,死死咬緊唇一言不發。
湛胤釩吐了口氣,壓下怒氣,平和道:“以前你敢這樣與我鬧?不是我給你的權利,你敢這樣?”
安以夏被湛胤釩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所以他眼里,她是在跟他鬧脾氣嗎?
安以夏再次背過身不看他,湛胤釩看向繼母:“請高女士行個方便,我與婳兒有話要談。”
“好,好。廚房里的早餐已經好了,你們邊吃點東西再邊聊吧,別餓著胃。”繼母說著走出了屋子,拖著車買菜去了。
安以夏不愿跟湛胤釩說話,徑直進了廚房,看繼母蒸熱了滿頭和包子,還有一小碟榨菜也裝好了,鍋里有白粥,她給自己裝了一碗,拿碟子從蒸鍋里夾了個饅頭和兩個小籠包。顯然這分量她吃不了,但依舊端出去坐在餐廳邊吃自己的早餐。
高女士身上,母親的成分更多了,越來越有母親的范兒。
湛胤釩在她身邊站著,隨后又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就拿了只小籠包丟口里,這當下就迎來安以夏一記狠瞪。
湛胤釩笑著看她,吞咽了食物才道:“你得了?我看鍋里還有,你不夠我給你拿熱的去。”
安以夏換了位置,離湛胤釩更遠了。
湛胤釩語氣溫和:“還生氣?”
安以夏剛把一些榨菜放在白粥里,聽見他這明知故問的話,氣得直接拍了筷子。
“我不是生氣……好,湛先生你覺得我是誤會了你的真心,那你對我就是真愛咯?但我們兩家中間橫隔著這么大的鴻溝,你在這個時候跟我說你對我不是虛情假意沒有欺騙我的感情?換你,你信嗎?”
湛胤釩目光深邃,語氣淡淡道:“這是我已經解決好了的事情,你何必放心上?兩家的恩怨,姜外公親口說的結束。我身上的婚約也解除,你也是從陸巖峰的陰影中走出來,我們之間哪里還有鴻溝?”
“湛胤釩,你的話,我能信嗎?”安以夏反問:“你已經解決好了,你是怎么解決的?你堅定的認為是我爸爸害死了你爸媽,是我們安家害得你家破人亡。這么大的血海深仇,你解決了?你是怎么解決的?“
湛胤釩眉峰微擰,他還不能說當年的事,有可能就真是一場意外。但在姜老爺子處理過的結果來看,他找不到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安家的無辜。
湛胤釩所謂的解決,自然是姜老爺子窮追不舍的讓他一步一步對安家下套,拽下安忠懷。
安家破產,是安家經營不善,最大原因是內部中高層勾心斗角、互不相讓,在安家公司呆了數十年的元老高干們,哪個不想在自己退休前為自己再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