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安以夏輕聲喊他:“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湛胤釩握著她的手,眼里神色收斂,盯著她看了兩秒,隨后道:“你說。”
安以夏輕聲說:“我好像懷孕了,但我還沒有做好迎接他做母親的準備,所以我……把他打了。”
湛胤釩面色一直酷冷酷冷的,眼神不再看得出半絲情緒,但他握緊她的手并沒有松開,依然緊緊握著。
安以夏說完這話,腦子越來越清醒,正常的思維已經恢復。
忽然又快速看了他眼,他這個時候出現在她身邊,很顯然已經知道她都做了什么。所以,其實并不需要她再解釋什么。
安以夏輕咬唇,輕聲說:“對不起,如果你生氣,要打要罵隨你。”
“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湛胤釩聲音冷得叫人發寒。
安以夏又快速掃了他眼,“不是,但是我并沒有做好做母親的準備,再說,你也不想外面的女人給你生孩子,將來用孩子來威脅你吧?我只是提前把這件事做了,我也是為了你著想。”
“安以夏,我是孩子的父親,你憑什么剝奪我的知情權,憑什么瞞著我來醫院做這個手術?”
“我以為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也是不想麻煩你。”
“你問過我沒有?你沒問過我,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想要?”湛胤釩低怒,面色有幾分猙獰。
安以夏眉頭緊擰,“我又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以為是幫你解決了一個麻煩,你再生氣,也該體諒我是為你考慮的苦心吧?”
不至于因為瞞著他這件事,就跟她一拍兩散吧?
安以夏有點擔心,這個男人從來沒人忤逆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真撕毀兩年協議,父親的治療也中斷?
總體來說,這個男人是好的,但前提是別惹到他。
湛胤釩握緊她的手在用力,安以夏吃疼的皺眉,看看手,又看看他。
“你抓疼我了。”
湛胤釩壓下滿腔的怒,壓低聲道:“你的做法,讓我心更痛,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安以夏想扳開他的手,卻被他握得太緊,扳了半天紋絲不動。
“湛胤釩!”安以夏怒了。
湛胤釩眉目見怒:“你聽好了,這個孩子,我要,如果你膽敢再傷害他,我就讓你和你全家我的骨肉陪葬。”
安以夏心口一抖,慌地看向湛胤釩。
“你什么意思?”
她眼睛瞪得溜圓,眼里全是懼意。
湛胤釩道:“孩子還在,這個孩子,是我的骨肉。婳兒,你好好把他生下來,條件任你開。”
“怎么可能?”
安以夏臉色煞白當下,她已經躺上手術臺了,醫生說得很清楚,推了麻藥就手術,全程沒有任何痛苦,醒來手術就已經做完,沒有太大的不適,就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