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可馨被二先生狠狠甩了一巴掌,被打得暈頭轉向。
她連退兩步,一手捂著被打疼的臉。
“二舅,我不知道惠澤園,我沒看到他們離開,我以為他們是怕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二先生怒喝一聲,隨后大怒著走出病房。
不再醫院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更好,在外面,只要是活著,那就不可能找不到,他倒要看看那個臭娘們兒這次還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安排下去,找到那女人,賞一百萬現金!”二先生大笑著揚長而去。
領著任務的黑守衛瘋狂起來,找個女人而已,太簡單了,沒有任阻礙,一百萬唾手可得啊。
再看另一邊,阿風帶著安以夏乘電梯到二樓,再從二樓走安全通道從后門出,一騎營的兄弟早已經將車停在附近的路口,就等他們上車。
安以夏掙扎著要下地:“我可以自己走。”
阿風眉峰擰緊:“安小姐,請你配合!”
“我可以自己走。”安以夏堅持,但阿風依然沒有放下她,用力拽了下他的衣服,語氣加重:“阿風,我可以自己走。阿風,你累了!”
阿風一愣,如春風拂面,化作一道暖流淌過心田。
安以夏掙扎下地,走了兩步又回頭拽阿風的衣袖,“走呀。”
對看了眼阿風的眼神,阿風眼神古怪,安以夏也沒作他想。
阿風此刻心口暖暖的、漲漲的,不知為何,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是第一次這么強烈的刻入心間。
阿風很快抓回搖晃的思緒,帶著安以夏找到接應的車,上車后順利離開了醫院。
安以夏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醫院,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努力壓下哽咽和眼淚,輕咬著唇,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堵著。
她離他越來越遠了,她要想再見他,就越來越難了。
安以夏不愿意哭,不想流淚,但和他越來越遠的事實令她無法控制自己,越是壓抑和控制,就越難過。
“我還能再見到他嗎?”
安以夏這話一出,壓抑的哭聲帶著莫大的哀愁被放大在整個空間,聞者落淚,車內充斥著比悲傷還悲傷的氣息。
阿風張口,竟然發現自己聲音的異常。
他咽下哽咽,完全不明白自己是被這個女人傳染,還是單純為老總擔憂。
“安小姐,湛總會好起來的,等他好起來后,就會來找你,你只需要耐心的等著。他,一定會來找你。”阿風說得斬釘截鐵。
安以夏不想自己的樣子太難看,所以雙手捂住整張臉,但哭聲卻無法再控制住。
“我爸爸最開始入院,醫生也是這么說的,很快就會醒來,今天、明天就會醒……”
安以夏哭聲漸漸無法控制,心太痛了,撕裂一般,痛得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