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碗,神情痛苦,也過了好一會兒才松緩。
阿風說:“還是把蜂蜜調入藥里,方便攜帶。”
安以夏張口,想說她可以,然而這藥的苦勁兒還在口中,一張口一陣干嘔,嚇得阿風趕緊拖來垃圾桶擺在她面前。
安以夏剛喝下去的藥,吐了半數,漱了口躺在床上回氣。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嬌氣了。”安以夏抬手按著眉心,頭也暈,身體的反應完全無法自己控制。
阿風看安以夏這么痛苦,不敢再給她嘗試。
“安小姐,這藥還是不喝了,身體重要。”
安以夏閉上眼睛,不喝藥,總得吃東西,“有沒有好吸收又營養的東西,我要吃東西。”給肚子補一補。
她總擔心經過那樣的奔波之后,不給肚子補償點什么,心里過不去,大概是擔心和內疚,總想要做點什么,才能讓心里好受一點。
阿風也明白安以夏的意思,低聲說,“已經讓人熬了滋補的雞湯,喝湯是容易吸收,但也得吃點其他主食……”
“我知道,有什么就給我吃什么。”安以夏睜開眼,眩暈一陣后,人又好多了。
阿風點頭,“好。”
安以夏輕輕揉著太陽穴,看了眼一直站在屋里的人,提了口氣說:“你不用一直守在這里,我沒事,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別擔心。”
“需要醫生嗎?”阿風問。
但這里請的醫生,不是那么可靠,阿風也擔心會招來別的麻煩。
安以夏搖頭:“可能這都是女人正常的妊娠反應吧,對了,這里安全嗎?”
“相對安全,是一騎營的一位兄弟開的家庭賓館,背景可信。”阿風道。
背景是可信,但賓館迎來送往,開門做生意的什么樣的人都不能拒絕,也就是說,麻煩和危險隨時存在,也就得更加小心。
安以夏卻聽不出背后的危機,只聽是一騎營兄弟開的賓館,那就是安全的吧,所以當下臉上的表情就舒展開了。
“你不用守著我,這不是自己人的地方嗎,沒事的。你一直在這守著,我也沒法好好休息。”安以夏說。
阿風想了想,確實應該避嫌。
隨后沉默的離開房間,帶上房門。
但阿風依然在門外站著,他不可能離開太久,安以夏的安全托付在他身上。
賓館生意說不上好,但也不是沒生意,也有那么三五幾個客人進出。進出的人都怪異的看著站在門邊的阿風,什么樣的猜測都有。
被老婆攆出門了?
想覬覦屋里的什么東西?
伺機而動?不法分子?
阿風意識到自己站在門外可能影響會更大,即刻抽身離開,轉去了樓下廚房。
這賓館是不包吃,廚房只供自己人使用。
現在在廚房忙活的,是冰光請清潔阿姨。阿風想到阿姨來歷不明,又不放心,所以這立馬就來廚房查看。
飯菜好了,阿風端了滿滿一整盤上樓。
然而敲門沒反應,阿風耐心等了兩分鐘,輕聲喊:“安小姐?”
里頭依舊沒有動靜,阿風忽然間急了,大喝一聲:“七僧!”
樓下一條人影瞬間竄上來,“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