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尊這語氣,說不出的諷刺。
安以夏聽得十分刺耳,狠狠剜了他眼:“說事就說事,何必陰陽怪氣的?”
厲尊笑了聲,眼里亮光點點頭。
“有權勢的地方,就有硝煙有爭斗。縱觀湛胤釩這些年飛得太高、跑得太快,集團的人董事當然唯他馬首是瞻,因為他能給大家賺錢,他確實有能力有本事。但集團之外,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母族。湛胤釩太早把野心展露出來,以至于此刻姜家是想盡辦法要利用這一次湛胤釩的事故,做最大的翻盤。”
安以夏聽得似懂非懂,但姜家人向來心狠手辣。
“他們難道一點都不顧及湛胤釩嗎?就不怕他忽然醒過來?”安以夏問,“就算他們想要竊取集團的地位,那集團那些高管和董事,會承認嗎?”
“這你就不懂了,這個時候的湛胤釩,他是什么狀況誰知道?你們古時候還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時代都進步千年了,這種事陰險之人做得更漂亮。沒人承認?那都不重要,他們要的不是湛胤釩的集團做得多大,而是能變現多少。當然,這也只是我這個外人的猜測。”
安以夏聽得心口發慌,“他們會不會對湛胤釩不利?”
“現在的一切,都對湛胤釩不利。”厲尊道。
安以夏忽然想起阿風的話,“他們說湛胤釩到現在都沒醒過來,是不是……”
“你這想法不無可能,如果姜家能在這樣的時候拿到一切,那么,那位英明神武的湛總可能就會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所以隋風及時帶你離開了醫院,時間抓得很準。你現在回去,只會添亂。”
厲尊悠哉哉的說話,還真是事不關己悠閑不已。
“厲尊,你能幫他,對不對?”安以夏忽然聲音放緩了,“如果你能幫湛胤釩,以后湛胤釩一定會重謝你的,我保證。”
“我是要打開江城市場,目前進展很順利。我也確實有需要湛總相助的地方,但還不大為了那點利而讓我陷入麻煩。”
厲尊話落,安以夏忙說,“你們不是朋友嗎?”
“你知道姜家人多麻煩?”厲尊反問了句,“你別太天真。”
“那現在怎么辦?”安以夏問。
厲尊撐眉:“我護你周全,這應該是對湛總最大的幫助。”
“阿風回去是不是也有危險?”安以夏問。
厲尊想了想,“不一樣,隋風是個青年啊,有腦子有能力,如果他聰明的話,應該能力挽狂瀾。但回去看到所有兄弟、主子都被困,情況那樣緊急會沖動發熱壞了事也說不定,以觀后效吧。我對隋風是很看的。”
安以夏一臉的緊張,低低地說,“我應該一起回去的……”
“你如果在,全軍覆沒沒商量。”厲尊淡淡出聲。
安以夏抬眼,“我有那么差嗎?”
“女人太感情用事,如果讓你見到湛胤釩,你看他那么受苦,你能看一眼就走得了?你這種女人,只會壞事。讓隋風去試試看,興許能有點作用。最差也就是與其他一騎營的兄弟暫時被困而已。”
厲尊一些話,說得毫不留情。
安以夏自責又難過,又恨自己沒有能力救湛胤釩。
“我想見他。”安以夏哽咽出聲。
“我說了,見他不是不可以,但免不了一場硬仗,并且,后果不可預估。”厲尊淡淡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