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話落,直接跪在安以夏面前。
安以夏哭得泣不成聲,“為什么弄成這樣?為什么弄成這個樣子?”
厲尊拉了一把安以夏,“把明先生扶起來吧,我們該走了。”
安以夏淚流滿面扶起明叔,“都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是我……”
“安小姐,你別自責,以后,請保重自己。”明叔低聲道,又看向厲尊,“厲先生,我們小姐,就拜托你了。我不論你是什么目的,我只拜托你,不要傷害她,帶她安全離開。”
“放心,我會的,她的命,也是我救下來的,必然會負責到底。”厲尊聲音擲地有聲,鄭重承諾。
他拉著安以夏離開,安以夏甩開他的手,“我為什么不能跟湛胤釩在一起?我要送他最后一程,不要控制我,放開我……”
“信不信我打暈你?”厲尊怒問。
揚手在空中揮了下,安以夏通紅的眼眶發直,就在這瞬間,厲尊一把將她抱起身,大步走出石室,快步走出去。
安以夏瘋狂的掙扎,等她掙脫厲尊,身后的石室已經關閉,明叔冷漠的站在一旁。
安以夏拍打著石墻,學著剛才明叔開門的樣子仿佛多次,卻沒能將門打開。
她悲痛欲絕的滑到在地,哭得昏天黑地。
厲尊邊上看了會兒,到底再次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跟在明叔身后走。
安以夏不再掙扎,只是不停的落淚。
而他們走出木樓,整個院子里已經被警方圍住。厲尊與一騎營的人,正與警方對質,雙方誰都不敢多動。
明叔嚇了一跳,當即讓厲尊跟他從后門離開。
“這邊有個門,外人沒人知道的。你們從這邊走,我盯著后面。”
厲尊放下安以夏,狠狠剜了她眼,“說了情況緊急,你非要讓所有兄弟都因為你的任性胡作非為而喪命!”
安以夏憤怒甩開他的手,厲尊嘆氣,“好了,祖宗,我收回我的話,我收回。”
拽著安以夏快步從后門離開,兩人從一旁悄悄離開,厲尊開了明叔給的車從繞山路離開。
*
安以夏等人離開后,石室內另一面石墻忽然打開。
從另一間石室過來的人,正是白玄弋。
白玄弋打開外面的監控,差不多是將安以夏離開的全程看了個直播。
直到人離開后,白玄弋才走到棺槨旁,他手輕輕敲了下棺木。
“還不出來?等死啊。”
里面原本是一具尸體,在白玄弋這話出來后,竟然緩緩坐了起來,大概又是數秒,人竟然還從棺材里面爬了出來。
白玄弋拿了支注射器,撩開他袖子,在他肩膀注射了一針透明藥物。
“很快能恢復活動,撐得住還?”白玄弋問。
他沉默的坐著,眼神陰郁,一動不動。
白玄弋看了眼緊閉的石門,隨后拍拍他肩膀。
“行了,你以為你扮了場老總,你就真是他了?”
白玄弋搖頭,“收拾下,進來幫忙。”
坐在椅子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坐了良久,才有反應。
她剛才,親吻了他。
從小到大,從沒有跟女人這樣親密接觸過。那帶著熱淚的親吻,無疑是直擊心靈的兇悍武器。
他緩慢走向石壁,像一處開關一般,按了開關,隨后門打開,他走進去,竟是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