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輕輕嘆氣,“別人學生時代,關系最好的,是女同學,是閨蜜。我沒有,我的死黨是你。感覺啊,見到你,你能連我的根兒都給扒拉出來。我們倆當年,太熟了。”
安以夏笑起來。
“是啊,我們倆完全是從兩看兩生厭,一步一步發展成為最鐵的革命友誼。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十二年啊,我們十二年革命友誼,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說這話時,顧知逸眼神飄向厲尊,帶著三分得意。
安以夏笑出聲來,隨后點點頭。
厲尊卻嘲了句,“得了吧,那時候都還是沒長開的奶娃子,還能怎么鐵?”
“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你無法理解的。不論我和婳兒多少年沒見,我們倆再見,依然親如當年,沒有隔閡,是不是婳兒?”
安以夏點頭,確實在聊了這一堆后,顧知逸成功拉近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找回了當年熟悉的感覺。
并且,還有這碗寬面呢,跟人的感覺沒找回來,這當年的味道找了回來也很滿意了。
厲尊往安以夏身邊挪動椅子,移近安以夏聲,抬了胳膊直接勾著安以夏脖子肩膀。
“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是你無法理解的,是不是,婳兒妹妹?”
厲尊這話,顯然是為了挑起矛盾。
顧知逸忽然看向厲尊,一臉問號的問:“這位先生,是您千方百計的找我,找到我讓我跟阿夏見面。這會兒我們見面了,你在這酸個什么勁兒?”
厲尊對某些國語很精通,但對某些用語,又不是那么懂。
比如顧知逸用在此刻的“酸”,他就不太懂了。
“怎么,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你無法超越的,知道這個,心里不樂意了?”厲尊笑問。
顧知逸不理會厲尊,沒必要跟這個藍眼睛的外國人計較。
他相信以后安以夏跟他關系會進一步飛躍。
“婳兒……”
“婳兒是你叫的嗎?婳兒是自家人叫的,你就別參合了吧?”厲尊忽然間小肚雞腸到連小名也計較起來了。
他可是記得當初特地問過安以夏,結果被她無情拒絕。
她不能叫,憑什么讓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臭小子得了便宜?
安以夏聽得厲尊這話,很是哭笑不得。
“喂,厲先生你別那么過分啊,都是朋友啊。”安以夏出言提醒,“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他走之后,我就沒有跟他關系那么近的朋友,男生、女生里都沒有。”
高中大學,跟她關系近的,不多。
而且十幾歲的年紀,男女生都集中在發育,男生女生走太近就會讓人覺得太曖昧。與男生保持距離后,自然不可能再有向顧知逸那樣的朋友。而女生們,幾乎都與同寢室的走近。安以夏是走讀生,基本上與班上大部分的女生化開了界限。與她關系好的,也就僅僅只是同桌,或者前后桌,寥寥數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