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跟在顧知逸身后,神情焦急,“顧先生,你都聽見了,她自己都承認了是不是?你難道就這樣放任她嗎?”
顧知逸笑道:“厲尊確實不是客人,是太太的哥哥。”
“哥哥?”
阿姨一聽這話就覺得有鬼,“一般都是用這種關系忽悠人……”
“同母異父的哥哥,親哥哥,同一位母親。今天來家里的先生,母親是東方人,也是阿夏的母親。而阿夏的父親是地地道道的國人,今天那位先生的父親,地地道道的朗俘高人。阿姨,我說這中間定然有誤會,沒錯吧?”
顧知逸言語帶著自信和笑容,他對她,是絕對的信任。
阿姨繞了回來,但還是一臉的不置信。
“那真是、真是太太的親哥哥啊?看起來太不像了,兩個人差別那么大……”
“當初他們也對身份有過懷疑,甚至連我也懷疑過。但今天那位先生,也就是我的大舅哥,他父親、家人我都認識,千真萬確。但外形上,確實很唬人。不說,誰都會懷疑。”顧知逸輕笑道,“阿姨,太太人單純,性格溫和,你不要對她亂猜測什么。她展示給你的,就是她最真實的自己,她是最純真的人。”
阿姨點點頭,“我為自己的想法向你道歉,顧先生,我平時和太太相處,確實也覺得太太人好。”
顧知逸端著煮好的面條離開廚房,阿姨還在發懵。
親兄妹?
那真不怪她想多了,誰家親兄妹那樣抱?那不跟男女擁抱差不多?
阿姨不放心,又探頭出去看了眼安以夏,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一點都不一樣,親兄妹?
這個世界真是太神奇了。
顧知逸把eric放進他自己吃飯的嬰兒椅子里,讓孩子自己吃,他和安以夏兩人圍在孩子身邊。
他趁機問:“大舅哥來這里做什么?”
“看eric。”安以夏說著,用紙巾擦了下eric上手抓的手,又把小叉子塞進他手里,隨后抬眼看顧知逸,“你不覺得,他很久沒出現了嗎?從eric出生后,到現在,你看他都這么大了,都能自己吃東西了,厲尊才出現。”
安以夏這么一說,好像也是。
“我倒是沒察覺這一點,他去哪里了?”顧知逸問。
這話一出,顧知逸忽然想起之前聽父親提過一句,安以夏那位后爸和哥哥好像有新的動作。
威爾斯家族是做什么的,朗俘高城誰人不知?
提起威爾斯家族,這座城市的市民都會下意識的瑟瑟發抖。
那新動作,好像是海上。
但顧家是正經做生意的,所以并不關心別人家的勢力擴張,那跟他們都沒關系。
因為不關心,所以顧知逸也沒有多打聽。
現在聽安以夏這么一說,那大概就是這段時間厲尊是去“辦事”去了吧。
不論威爾斯家族做得多大,那畢竟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身處風口浪尖,哪有次次都好運?
“阿夏,我覺得,以后還是不要在公共場合與威爾斯家族的人往來,不要暴露我們與威爾斯家族有關系。”
安以夏雖然不是高調的人,也從不會在外面約見埃里克叔叔他們,但顧知逸這話,聽得她很莫名。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威爾斯家族并不只是你看見的那些生意,酒莊、物業那些都只是冰山一角。威爾斯家族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產業,甚至有一些也不那么合法。你知道樹大招風的意思,那些被他們欺壓過的人,不敢找他們尋仇,但我們是普通人,時不時給我們制造一點麻煩,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