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道:“湛總想要找安小姐,不會很難。遲遲不找,他承受著太大的痛苦。理解他急迫想要恢復容貌的心情。”
“你們倒是好,被調開反倒是因禍得福。湛總如今情緒暴躁,自己無法壓制。”白玄弋嘆氣:“如果這時候,安以夏在,湛總應該會愿意配合治療。”
“如果我們真把人帶回來,湛總會剮了我們。”阿風道。
“當初安以夏走是被迫無奈,但兩年過去了,她就沒想過自己回來?”白玄弋疑惑著,“她當真相信咱們老總就這么走了,不愿意回到這個傷心地,所以不回來?”
阿風想起最后一面,不發一言。
“不回來也好,我始終相信湛總是個自控力很強的人,目前這樣的階段遲早會過去,他一定會好起來。”
白玄弋感慨,“或許,只需要時間,時間會讓傷口愈合,任何過不去的坎兒,都會過去。”
阿風道:“你別再自責,想想怎么突破自己吧。”
阿風拉開門離開安全通道,白玄弋看著離開的人,說了幾句話后,心里卻是好受多了。
擼起袖子繼續干吧,那是救過他命的湛胤釩,他能一走了之嗎?不能!
*
六年后。
江城市,天氣晴朗,藍天白云相呼應的掛在天空,空氣清晰。
初夏的風還帶著絲絲涼意,吹在這座城市中,拂過所有滄桑的臉。
殯儀館前,偌大的花葬排場,現場人聲鼎沸,白色花海裝飾殯儀館前肉眼可見的地方。
殯儀館前面的大草坪中央,一口大棺槨黑漆刷得蹭亮,反射著太陽光,在草地中央亮眼無比。
早在數日前,江城新聞、各大媒體、官網上,都發表了一則死亡消息。大意是“父·安忠懷于日前病亡,即將在五日后火化下葬,望親友前往吊唁”。
六年后的今天,江城人早已經忘記安忠懷是何人。
所以今天出殯的日子,引來了各路媒體和吃瓜群眾。
到達現場時,竟然看到飛釩國際的人出入,隨后眾人恍然大悟,想必出殯的人,是飛釩國際某高層的父親,也難怪會大陣仗在全市發新聞。
現場布置大氣,手筆豪邁,確實附和飛釩國際財大氣粗的表現。
現場未設禁止門禁,任何人可圍觀。
眾人猜測,應該是主人希望逝者走得隆重,所以才允許眾人圍觀,并且還早早大肆宣揚出殯之事。
這新聞大到什么程度?
連新聞臺都轉載了,甚至國外的網站都有報道。
殯儀館寬敞的操控室內,湛胤釩四平八穩的坐著,屋內數人盯著各個監控畫面,不放過任何人。
殯儀館外,十步一隱形監控,絕對零死角,確保現場每一個角落都在監控觀察之類。
這是湛胤釩的計劃,他相信安忠懷出殯,安以夏會回來。
這么多年過去,她再不回來,他就不等了,這個女人,他也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