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手,難道在這里僵持一輩子嗎?跟湛胤釩耗一輩子?他們是成年人,他們都有自己的事做。
安以夏看著顧知逸,眼神有變,帶著疑惑。
“知逸,你想說什么?”她擦干臉上的淚。
顧知逸不想讓安以夏傷心,更不想讓安以夏對自己失望。可現在面臨這樣的局勢,能怎么樣?
硬拼,拼不過人家,暗算,也算計不了人,能如何?
顧知逸嘆氣,拉著安以夏的手,“阿夏,你想想,我們還能怎么辦?每天都這樣去乞求他?他并未將我們的乞求看進眼里。阿夏,你已經不是六年前的你,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的懇求,在他眼里,不過是別**子對他的懇求,于他沒有任何關系。既然你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他又憑什么再順著你?憑什么再答應你的要求?”
安以夏被顧知逸這話點醒,她好像……
好像確實沒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她眼里的他,還當是六年前的人,所以,她以為她的懇求他會考慮。
可她都改變了,他又怎么會沒有變?
安以夏心里痛得發慌,“eric是我的命啊,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失去eric……”
安以夏搖頭,不能失去eric。
顧知逸欲言又止,沉默的看她。
安以夏看著顧知逸,“你有什么辦法嗎?”
“我昨晚跟爺爺和的姑父他們商討過,他們勸我們放棄。聽說六年前一場事故,令湛胤釩心性大變,興許是面對你,湛先生與常人無異,但聽說,他性格孤僻兇狠,殘忍易怒。總之,不是個好惹的人。姑父和爺爺他們擔心我們有危險,讓我們、不如就聽湛先生的安排,別再執著要回eric……”
“知逸。”安以夏一忍再忍,終于忍不住出聲打斷:“他們說的是人話嗎?eric是我的兒子,憑什么湛胤釩知道eric的存在,就立馬從我身邊搶走他?憑什么?”
安以夏那句反問,令顧知逸也上火了。
什么叫是人話嗎?
她知不知道那都是他的家人,都是長輩!
顧知逸壓著氣反問:“阿夏,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你能怎么辦?繼續低聲下氣去求他?”顧知逸輕輕搖頭,“你看他還理你嗎?我們現在才是夫妻,湛胤釩已經是別的男人!”
安以夏張張口,被顧知逸氣上了頭。
“你不了解男人,阿夏,我們現在,手足無措。什么都不能為eric做,連見都見不到他。湛胤釩那么固執的人,他會給你孩子嗎?他是eric的親生父親,不會傷害eric的。”
安以夏反駁道:“我要的不是不僅僅不會傷害他,我要的是我兒子在健康有愛的家庭里長大,在正常的家庭里長大,我不屑他的財富地位,我不想讓我兒子在金山銀山的環境里長大。知逸,你知道我們eric有多純真,我不想他被世俗沾染,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