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姑爺爺和一人在園里的灌木后說話,eric人小身子靈活,進屋里轉了一圈沒見著父親,又跑了出來。
姑爺爺還在跟祖爺爺說話,eric慢慢走過去,站在樹旁邊。
“eric那孩子既然被湛胤釩接過去了,就讓他們放棄吧。我當是我們顧家的孫子,所以才那么寶貝的疼著。現在才知道,竟然不是。既然不是,那還費那些勁兒做什么?那湛胤釩是那么好惹的嗎?那可是把當初提攜他的外公、舅舅都親手拉下去的人,連親舅舅和外公都沒放過的人,你敢去招惹?”
“好好跟知逸說說,若說不聽,就讓他父母回國,這可不是小事。也不想想,難道為了別人的孩子,讓整個顧家陷入危機?”
這是老爺子的聲音,是eric的祖爺爺。
eric聽得有些差異,不明白說的究竟是什么,難道說的是他嗎?
姑爺爺和祖爺爺說的那個孩子,是他?
eric往后樹后躲了躲,小身子很容易被隱藏住。
“爸,我會與知逸再談談。我我看知逸那邊是沒什么問題,畢竟eric不是他親生的,但是侄媳婦那,就不太好說了。eric不是知逸的親生兒子,但是是安以夏的親兒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想要留著親兒子在身邊,天經地義。就是不知道怎么勸說侄媳婦。”
“就怕知逸最后順著安以夏,這件事怎么能讓他們胡鬧?eric都已經被湛胤釩接走,他們是親生父子,難道湛胤釩還會對eric不好?真是!”
姑父應著聲,“是啊,我是這么說的。既然已經知道孩子在湛胤釩那兒,對方又明確表示會跟安以夏爭撫養權,那還有什么好說的?難道我們這樣的人家,還能反抗得了湛胤釩嗎?他們這些年不在國內,是不知道湛胤釩是什么任務,我們知道。爸,您說得對,實在勸不了,我們就只能求助于知逸父母。”
祖爺爺那邊說,“剛才知逸說那孩子不見了,我看也沒那么簡單,這件事,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牽扯了什么黨派紛爭。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沒那個命去參與那些事。要是知逸回來,你好好跟他說說,最好別再參與,別給顧家惹麻煩。”
“知逸那孩子從小就熱忱,而且這又是自己養大的養子。如果讓他別參與,那肯定是行不通。”姑爺爺說。
祖爺爺怒道:“所以讓你通知他爸媽在,讓他父母出面阻止。孩子多少年沒回來了?這個惡人怎么能讓我們來做?讓他父母知道,eric那個孩子,留不得!就算回來了,也得送出去,顧家廟小,容不下那尊金佛!”
姑爺爺應著話,后面的話eric沒再繼續聽下去。
今天這些話,讓eric幼小的心靈第一次受到創傷。
他們說,他不是爸爸的兒子,是那個叫“湛胤釩”的兒子,湛胤釩又是誰?是昨晚上那些叔叔們的中一個?
可他為什么不是爸爸的兒子?
他出生之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的爸爸媽媽,為什么爸爸會不是他的爸爸?
姑爺爺和祖爺爺要把他送走,要送他去哪里?
eric心里受傷,稚嫩的小臉上掛著透亮的淚珠,顫抖著小心臟走出顧家,走出小區。
他不能回這里找爸爸,不能讓他們見到他,他不想離開爸爸媽媽。
雖然武道館很好玩,他和叔叔們玩得很開心,可他不想離開爸爸媽媽,他想要爸爸媽媽。
eric搓著小手揉眼睛,擦去小臉上掛著的淚滴,肉嘟嘟的小臉兒上,大眼睛漆黑閃爍,邁著小腿兒快步走出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