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芯然的虛弱是肉眼可見的虛,她慢動作的坐在安以夏身邊,然后才打招呼。
“外面冷嗎?最近怎么樣?姐,在江城住了一段時間后,有沒有適應了這里的生活?”
安以夏看著安芯然,看她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聲音又輕又細,忍不住問:“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安芯然搖頭,“不是,就是可能天氣太冷,所以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高月容走過來,說道:“芯芯懷孕了,狀態一直不太好,在保胎呢,她身體太弱了。”
安芯然也是身體受過創傷的,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調理,但都沒認真的調理,以至于現在好不容易懷上了,卻在一開始就這么辛苦。
安以夏當即了然,忙轉向安芯然,“那你好好在房間里休息啊,別下樓了,寶寶最重要。”
安芯然搖頭,“聽見姐你來了,我就很開心,反正也睡不著,還不如下來看看你。姐,你最近過得好嗎?”
安以夏點點頭,“我挺好的,一切都很好。”
安以夏看著安芯然的臉色,實在太差了,蒼白的。
她忍不住說:“要不然,你躺著?你臉色好差,沒有休息好吧?”
高月容洗了水果出來,放在茶幾上,邊說:“她是早上起了太早,一偉要趕去上班,要在上班前送她去醫院打針,打完針再送回來,然后才去公司。這剛懷上本來就還不穩定,也不夠好睡,一大早真是好睡的時候又得起來折騰這么一回,回來哪里還能睡得好?哎!”
安以夏“哦”了聲,表示理解。
從高月容的神態和話語,不難聽出她對一大清早女婿拖著女兒去醫院打針的事兒很不認同,這天氣也特別冷,主要是安芯然懷相不好,擔心。
高月容忍不住又說:“孕婦就該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才能穩,我就不想他們天不見亮就往醫院跑,至于嗎?一偉就位了上班,這么折騰芯芯,芯芯已經很疲憊了,還一天天的大清早就把人折騰起來,出門那天都是漆黑的,從醫院折騰一圈回來,這天才亮開。你們說,至于不?是孩子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安芯然不高興她媽一直當著別人數落李一偉,深吸氣,轉向她媽。
“媽,一偉已經做得夠多夠好了,你別再說他了好嗎?”
安芯然輕輕靠在沙發上,眼神疲憊,懷個孕生生變成了虛弱的病人,頭暈惡性不說,還渾身沒力氣,晚上睡不了整覺,容易驚喜,休息不好,精神更不好。
高月容道:“我是心疼你呀。”
安芯然低聲說:“一偉也心疼我,所以才不讓我自己打車去醫院,都是他親自送我去,一大早我折騰了他也折騰了啊。到醫院都是他跑前跑后,好了我才去,排隊詢問什么的都是他在做。回來我可以睡一天養精神,可他呢?四五點起來后,一整天都在上班,根本沒有時間睡一覺。他已經做了很多了,媽,你就別再挑他的毛病了好嗎?”
高月容道:“我也提了建議我陪你去醫院,別那么早起,那早上正是養精的時候,一旦被打斷,就算睡一天,也補不回來。”
安芯然反問:“你陪我去,你知道什么程序,知道哪里是哪里,先怎么樣再怎么樣嗎?你會嗎?”
不是沒有跟她母親一起去過,跟她媽一起去,她媽什么都搞不懂,最后還是她撐著身子自己去跑,累得慌。
也是經歷過,所以李一偉才親力親為,自己送老婆去醫院打針,然后再送回家。
高月容臉色拉下去,不悅。
這么說得她就什么都不能做了,自己提的意見,女兒女婿都不聽,她憋在心里生氣。
安以夏看了眼安芯然,心疼,又看向高月容,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轉向湛胤釩。
湛胤釩笑笑,把坐在她身邊另一側的顧安星拉開,自己坐了過去,靠在安以夏身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