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哽咽著,怎么還在橋上?
平時過橋的時候,覺得可快了,為什么今天這么慢?
她大聲質問:“你為什么今天開這么慢?你開快點行不行?我拜托你了,開快點,好嗎?”
她大聲吼完,自己忽然控制不住情緒,瞬間崩潰了,頭埋進膝蓋,嚎啕大哭,雙手捂著臉,哭得泣不成聲。
文君來欲言又止,哭成這樣,也……
文君來沉默著,盡可能的在把車開得飛起的同時,不違反交通規則。時間要爭分奪秒的利用,但交規也是要遵守的。湛胤釩手底下的人,絕對個個遵紀守法,大事不犯,小事沒有,絕對個個潔身自好。
安以夏哭了一路,車子一停,她立馬擦干眼淚。
她不會在湛胤釩面前哭,也不能在受傷的湛胤釩面前,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還讓湛胤釩擔心,她要給湛胤釩堅強的后盾。他們馬上就要結婚,她是他的家,他最后的柔軟,也是最后的堅硬支撐。
所以,她不能在他面前哭,要堅強,要冷靜!
安以夏拼命壓著眼淚,車子一停下退開車門就下了車。
文君來又晚她一步,看她在寒風中文君來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安小姐,會凍感冒的,此刻零下六度,還刮著寒風。”
沒有太陽和出太陽的零下幾度,那不是一個概念,況且還吹著冷風。
文君來可不敢因為他接了一趟,人給弄生病了。
安以夏推開他的衣服,“死不了,你趕緊帶我去見湛胤釩,我要見他。”
文君來說:“安小姐,你先披上我的衣服,我再帶你去,你這樣會生病的!”
安以夏眼眶通紅,怒向文君來:“我跟你又不熟!”
她大喊著,寒風冷冷從她痛哭過的臉上刮過,她的眼睛通紅,眼淚再次洶涌。
“你就是接我的司機而已,你可不可以盡職把我送到湛胤釩身邊?你可以別再這里站著,先帶路好嗎?”
文君來看著她的目光,莫名心跟著痛了一秒。
他低聲道:“安小姐,你要是生病了……”
安以夏忽然一咬牙,凍得發青的臉激起一絲憤怒。她瞬間沖上去,用力推了一下文君來,帶著發狠的怒氣,朝他大吼。
“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我讓你帶路!帶路!”
她一頓兇后,自己在風中奔跑,邊跑邊大聲喊:“湛胤釩,湛胤釩……”
文君來按按眉心,那樣鐵定生病,他趕緊追上去,大聲呼喊:“安小姐,在這邊,湛總他們在這邊,我帶你去找他們。”
安以夏又跑回來,眼神狠狠瞪了文君來一眼,她要是見不著湛胤釩,要是晚了一步……
她一定會跟這個人拼命!
文君來也難做啊,大步走在前面。
安以夏著急,忍不住推人:“你不能走快點嗎?你不會跑嗎?”
文君來平生被第一個女人推,這么對待,心里幾分無奈。
他是怕自己跑起來她跟不上,得,大太太脾氣大,惹不起,他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