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從飛機上下來,安以夏快步上前,撲在他身上,往他身上跳,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湛胤釩,我看到了,謝謝你。”
湛胤釩在她臉上親吻,眾人在歡笑中轉移進了沙灘后的五星級酒店。
酒店雖然還在做最后的調整,沒有對外公開,但湛胤釩他們是可以進去,沒對外公開,但不影響內部人使用。
到了酒店,安以夏才知道,原來重要的是在酒店里。
酒店的大廳,布置得跟婚禮現場一樣,童話又浪漫。
湛胤釩說,今天是他們身邊親近的人,今天是屬于他們自己的婚禮。一星期后的婚禮是給外界看的。今天來的人,全都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人。僅有安家與一騎營的兄弟。姜家族人、集團公司以及商業伙伴都不知情。
安以夏當即問:“那以后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是今天,是嗎?”
湛胤釩點頭,“是,結婚紀念日就是今天,十二月二十七日要我愛妻,我愛你。”
安以夏兩條眉抖了下,這……
這么中二的寓意,湛胤釩是聽誰的說的?
“嗯、嗯……”
安以夏皺眉,哭笑不得,他的心意,她了了。
“湛胤釩,我是不是喝了酒,怎么感覺頭暈暈的呢?”
安以夏按著眉心,但又往他懷里靠近,“但是我感覺好幸福啊,我有你,我感覺太幸福了。”
*
安以夏感冒了,這一場病來勢洶洶,求婚回家當晚就高燒不退,次日早上退燒后,但不過兩小時又反復燒了上去,整個人都燒糊涂了。
白玄弋和醫生次日在南郡進出,大家對安以夏的病情都很緊張,不到一周星期就要婚禮了,這個時候生病,無疑令所有人都憂心忡忡。
如果安以夏病得太嚴重,恐怕籌備了幾個月的婚禮都要取消。
安以夏像做了一場夢,混沌的夢里她越走越遠,她不知道前面的方向,也忘記了自己是誰。
身邊陰風陣陣,有時候有尖叫,有哭聲,有溫柔的低語,但所有的一切她都聽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想大聲喊,卻不知道該求助誰。
她驚恐萬分,不停的奔跑,身后好像有人不停在追趕著她?
安以夏一直在灰色空間里掙扎,恐懼大到將她吞噬。
現實里,她身邊一批又一批的醫生流水線一般換。
她已經渾渾噩噩三天,沒有醒來。像被夢魘,抓住了她,將她困在心魔里。
她好像有點意識,卻也好像沒有意識,迷迷糊糊的,身邊的人在她耳邊說話,她像回應也像沒聽見沒有回應。
安以夏被送進了醫院,湛胤釩提前推了所有工作,在她身邊陪著。
厲尊從天而降,在第四天的時候,他帶著那位阿曼達求助過的腦科專家出現,卻被一騎營的人攔在了病房外,厲尊和腦科專家連安以夏病房的樓層都上不去,只能干著急。
深夜。
厲尊和腦科專家破窗而入,安以夏病外的守衛被瞬間投擲的毒煙放倒,數秒后無一人能反抗。
厲尊拽著腦科專家進了病房,厲尊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內心痛苦隱忍。
“趕緊給她看看。”
腦科專家道:“我需要她的所有病例和檢查資料,最好有ct、核磁等等腦部的片子,沒有那些,我也沒辦法給她定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