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起來是很貴的鋼琴啊”繞著屋子里的鋼琴轉了一圈,毛利蘭困惑地問,“為什么這么臟,全是灰塵。沒有人保養打掃的嗎”
“不要別碰那架鋼琴”一聲緊張的高亢喊叫從外傳來,柯南回過頭,就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方臉男人慌張地看著他們,腳步匆忙地跑了進來。
“哈,要見你們一面的時候等兩個小時都沒人,一碰鋼琴就都冒出來了。”柯南清晰地聽見身后的毛利小五郎發出了很有見地的吐槽,不由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總感覺,失去了煙酒之后的毛利大叔,在各方面都有了一點變化,連嘴皮子都變利索了呢。
走進房中的平田和明自然聽見了毛利小五郎這句抱怨,腳步略微停頓,堅強地繼續剛剛的話題“這不是能隨便碰的東西,這是被詛咒的鋼琴”
至于不肯見他的原因村長本人聽見偵探二字就沒了好臉色,那他這個秘書有什么辦法呢
“被詛咒的鋼琴該不會也和那個麻生圭二有關吧”毛利小五郎眉頭緊皺,想到了之前在辦事處的那一幕,“你們這個島,確實還挺迷信的。”
“這不是迷信”平田和明抬高聲音強調道,“兩年前,前任村長就是今天在準備追悼活動的龜山勇,就是在兩年前的一個月圓之夜”
說著說著,平田和明的臉上真的開始向外滲出著汗當然,其中多少是恐懼于兩年前的詭異一幕,有多少是由于他現在的褻瀆之舉,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但總之,他說話的聲音忍不住打起了顫“那天,我正好路過了社區活動中心,本應該空無一人的中心里,突然傳出了鋼琴演奏的聲音,我就開口問誰在那里,結果琴聲,戛然而止了。”
講述之中,平田和明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了鋼琴上。
他的眼里混雜著驚懼不安與閃爍不定的心虛。
親口傳出這個恐怖傳說的他,在利用這架承載了許多人命的鋼琴做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等我走進活動中心,走到這里來的時候,就看見龜山村長已經倒在了鋼琴前,已經斷了氣了。”額頭出滿了細汗的平田和明咽了咽唾沫,將兩年前的事情說完,“死因是心臟病發,可是,他在生前彈奏的正是當年麻生圭二,在火海中不斷彈奏的,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噫”隨著他加重語氣的強調,毛利蘭抓緊了毛利小五郎的胳膊,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這種奇怪的詛咒和怪談什么的,她最怕這種東西了
柯南偏了偏頭,看著拿出手帕開始擦拭臉上汗漬的平田和明,探詢的目光又移到了鋼琴前。
仗著現在的身份,他無所顧忌地跳到了落滿灰塵的鋼琴椅上,掀開蓋子,胡亂在黑白鍵上滾了幾下。
“呀”聽見這變調的怪異的琴聲,正害怕的毛利蘭先是反射性地尖叫了半聲,看見是柯南在瞎按鍵盤,生氣地走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干什么呢你”
“我就是好奇嘛,這不是也沒什么特別的嗎”不在意地摸著被敲了的腦袋,柯南表面上笑嘻嘻的,目光卻牢牢盯在了平田和明身上。
他一進來看見他們站在鋼琴前的時候,緊張是貨真價實的,可是真的看見自己打開琴蓋按動了琴鍵,他卻反倒松了一口氣。
這與他給出的“被詛咒的鋼琴”的解釋不符。
這個人,不是太對勁
“總之,你們還是離它遠一點吧,寧可信其有,是吧何況今天是前任村長的祭日,我們還是尊重一下亡者吧。”擦干凈額頭的平田不知道自己細微的表情已經被某個敏銳的偵探看在眼中,半是威脅半是引導地說著,打開了琴房的門,“在活動結束之前,村長他們應該沒有空見你們,麻煩各位再等一下吧”
“咦,這不是今天遇到的幾位朋友嗎”一道輕緩的聲音傳來,轉頭一看,就見穿著一身黑衣的淺井成實拿著一支白菊站在走廊的另一邊,“你們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