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看多少,每次看見這個地方,還是感覺到了夸張。”站在隔離門前,宮野明美看著摸不出材質的墻體上那三個鮮紅的箭頭,那種荒謬感又涌上心頭。
她知道,作為認知訶學的創始者,哪怕是發現了組織本質后一直陽奉陰違,拖延項目進度,唐澤一川在這方面的影響力也是不容忽視的在皮斯科的殿堂,他們已經充分見識過那些花里胡哨的k字帶來的各種影響了。
但在代表著公眾集體潛意識的印象空間,看見每層的隔斷上都有這種標記,還是匪夷所思。
“也許,他的影響力在實際運用方面,比我們預計的還要大吧。”想到那個懸在頭頂的“唐澤學派”,唐澤只能無奈搖頭,“在進入印象空間的時候,我也沒想到,這種一聽就是玄學的理論,不僅有許多擁躉,還把他當精神領袖一樣。”
“然后帶頭解剖精神領袖的孩子是吧怪不得組織會從他們當中招人了。”聽說完前因后果的星川輝翻了下眼睛。
“先看看下頭有什么吧。”揉了揉被車子顛了一路的后脖頸子,唐澤走向隔離門的方向,“這次總該是到下個區域的入口了吧”
十八層已經很地獄了,別加了別加了,真就復刻一波來個激情爬塔,是男人就下200層是吧
習慣性開啟了第三只眼尋找可交互位置的唐澤,一眼就看見了非常眼熟的東西。
在墻的中央,一節紅線的影子穿出墻面,緩緩飄動著,與唐澤第一次見到印象空間的下層隔離門時看到的如出一轍。
怎么又要來貪吃蛇
稍微警覺了一點的唐澤,先手扯下了自己的圍巾,避免再次來一波險些被道具勒死的體驗。
試探性的,唐澤將手中的圍巾朝前探了一下,碰向墻當中的紅線。
好似被看不見的東西吸引了一般,紅色的圍巾立刻飛揚起來,與那節紅影相接,門上的三個紅色三角也亮了起來。
紅色的光線一瞬間掃過了他們幾人。
熟悉的電子女聲,聲調平板,毫無起伏,有如地鐵站內播報一般,在整個大廳隆隆回響。
“檢測到新訪客。”
“訪客權限確認中”
“權限已確認。”
“通行權限已解鎖。”
“歡迎回來,唐澤滋”
最后一句語音的后半段,被一道有些刺耳的干擾音淹沒,發音發到saa的第二個音節時,已經徹底無法分辨后面的內容了。
“差點忘了這一茬。”環顧著兩側的隔離門后,擠滿了重重黑影,透過門扇散發著紅光的“陰影地鐵”,宮野明美寒毛直豎,忍不住朝隊友的方向倒退了一步,自覺地和他們形成了背靠背的防御隊形,“ark,這個聲音,你的游戲艙開啟提示,使用的同樣是這個聲音。這到底是什么音源的采樣又或者,這是你合成的音效嗎”
“不是我做的。”諾亞表情嚴肅地搖了搖頭,“我只負責游戲的軟體部分,那些游戲艙,實際上是給我利用傳感器確認人的身份,將人拉入游戲空間的媒介要說那些提示音音源的話”
他回憶著,回憶著,數據流在眼睛里滾動了片刻,慢慢露出了一點困惑的迷茫神色。
“好像是,完成數據對接之后,自動生成的”諾亞擰緊眉頭。
“還有,這句歡迎回來,是什么意思”看了眼沉默不語地抓緊了圍巾一頭,狀似思索當中的唐澤,星川輝抓緊時間問道,“唐澤,到底指的是,哪個唐澤”
“姨父姨母,難道真的進入過印象空間”在這個問題上,宮野明美的困惑尤甚。
她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志保,究竟知不知道認知世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