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媒體那邊出了什么問題”毛利小五郎很快察覺到了他這種不愉快的態度,“以往你對媒體,可沒有這么避之不及啊。”
因為負責搜查一課,長期和各路名偵探們打交道蹭版面的目暮十三,多少也可以說是個傳奇警察了,在大眾媒體當中有一定的知名度,有一種“這個警察我曾經見過”的奇怪的國民認知度。
要是一直這么厭惡媒體,他應該早就能被壓力到撂挑子不干了。
“有些集中的案件,長期霸占熱點新聞的話,是會引發很多負面效果的。”之前心之怪盜團大規模的熱議與模仿,就是大眾傳媒負面效果的最直接體現,只要一想到近期的種種問題,目暮十三就一陣的頭疼,“整天追著大案要案挖掘爆點,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遲早折騰出亂子。”
“近期的新聞,有什么問題嗎”腦袋還被月影島那一大攤子狗屁倒灶的事情占據的毛利小五郎,一時間想不起最近有什么類似的消息,奇怪地皺了皺眉。
目暮十三的臉上劃過一絲陰霾,搖了搖頭,不愿意多提的樣子。
“滴滴滴”還要再說什么,他的動作被身上急切的鈴聲叫了停。
毛利小五郎也在第一時間集中了注意力。
對這位老朋友的個人習慣,也和他共事過不短時間的毛利小五郎是有一定概念的。
工作的時候,目暮十三一般會把私人相關的聯絡人靜音,轉而給一些有可能帶來緊急消息的號碼設置各類提示音,以免自己在忙碌的工作當中錯過更重要的消息。
這種連串響個不停的蜂鳴聲,就是他習慣設置的較為緊急的聯絡情況。
“喂,這里是目暮什么”下一秒目暮十三的語調瞬間高了一個八度,“你說誰出事了”
“強行犯搜查三系的巡查部長出事了,目暮警官。”電話那頭,看著手中新通報的高木涉,用沉重的口吻說,“芝陽一郎警官,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家地下的停車場里。您那邊的事情解決了,還請盡快回轉。”
“出現了什么情況”從下屬低沉的狀態中,目暮十三警覺地嗅到了不妙的訊號,“是不能在電話里直說的事情嗎”
高木涉凝視著文件附圖上,那張見過許多次的熟悉面龐,難言的悲傷心情,以及更多的擔憂,完全通過語氣傳遞到了電波的另一頭。
“芝警官,他同樣是被槍殺的,手里還拿著自己的警察手冊。檢驗科初步認為,兩次案件中的彈道痕跡,可以認為隸屬于同一把手槍。最糟糕的猜測被證實了,這是一場針對警察的連環襲擊殺人案。”
“那是搜查一課該負責的事情,風見。”接著電話的安室透把手里的吐司面包均勻地切開,“毫無理由的插手,說真的,不僅是浪費我們人力的問題,他們那邊也會有意見的。”
“可是,這確實符合倉橋和我們描述過的情況。”風見裕也不確定地翻看著手中的名單,“其中一部分人,和警視廳的聯系過于緊密,我認為還是有必要警惕類似倉橋的例子出現。您這邊有什么想法”
“關于這一點,我們已經給警視廳方面做出了警告,他們是否采納我們的意見,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了。”把黃油均勻抹好,安室透的語氣既有些微無奈,也有一些愛莫能助,“哪怕倉橋被我們抓到了現行,因為他確實還沒來得及造成更大損失,還停留在興趣收集階段,拿他作證,也不會引起警察們的反應。后面的事就更不要提了。”
唐澤一川的那套理論本身,都還被排斥和質疑呢。
倉橋關于唐澤的瘋瘋癲癲的見解,就更顯得像是學心理學把人學瘋了似的,除了對這些事情深信不疑,也了解組織在其中投入的零組,會對所謂虛無縹緲的“唐澤學派”格外上心,這套東西拿出去是不會有人信的。
“因為唐澤的事情,把你硬從公安部門調過去,接管唐澤的保護觀察,這件事已經引起部分人的不滿了。”想到這些,安室透多少有點頭疼,一刀切開手里的火腿塊,“雖然我們理論上是有這種權限的”
哪怕他們身為特勤部門成員,事實上有更優先級的信息處理或者說干涉能力,這種權力一旦用多了,是會引發反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