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風戶醫生。”在他對面坐下來的年輕男性友善地笑了起來,英俊的面龐散發出了令風戶京介幾乎快要產生反感的親和與魅力,“我有一些關于和孩子相處的問題想要和您咨詢一下。”
“孩子您已經結婚生子了嗎”風戶京介慢條斯理地翻開了護士交給他的病歷說明,一眼看見了年齡那欄的29,輕輕抬了下眉毛,“真是看不出來,我以為您是剛工作不久的年輕學生呢。”
“太夸張了。”對面的年輕男人熟練地與他客套起來,明顯是已經適應這等社交場合的社會人了,“風戶醫生才稱得上是年輕有為。我也是聽到了朋友的推薦,專門找來的。他說您在針對青少年的心理問題方面很有研究。”
“哦是這樣啊”風戶京介意外地抬高了眉頭。
這可不是一個尋常的信息了,他確實是從事過一些相關工作因為青少年心理疾病,本來也是他的導師唐澤先生主攻的領域但這種信息,醫學界同行知道實屬平常,一個患者能打聽到這點的話
“嗯,安室先生,是吧”看著病歷資料上的姓名,風戶京介掛起面對患者的安撫性笑意,“冒昧地問一下,是誰推薦你過來的呢抱歉,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擔心會產生一些誤會。”
“哦,推薦我來的是倉橋信彥醫生,您聽說過他嗎”安室透展露出柔和的笑意,“他現在,好像是在某個警察部門工作吧我是他的鄰居。”
身在特勤部門工作的倉橋信彥,他自己的職業情況以及現狀,本來就是需要嚴格保密的。
現如今,在他的狀況被落實,確定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之前,他是要在牢里被羈押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些狀況,對風戶京介這個只能算作與相關單位有合作的社會醫生來說,都是絕密消息,他不管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的反應都可以被當作是情報的一部分。
基于這些理由,說著胡話的安室透毫無愧色,只是歉意地笑了一下“我也還沒有結婚生子,主要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我現在需要照看一個叛逆期的年輕孩子,但可能是代溝的原因吧,我和那個孩子常常做不到有效溝通,很抱歉,今天不太可能帶著他一起來看醫生,所以,我想先和您請教一些問題。”
倉橋的鄰居啊
聽見倉橋信彥的名字,他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冷嗤。
學術不精,膽子也小,偏偏還是個善妒的小心眼
推薦來他這里治療恐怕他這個鄰居是得罪了他,或者說有什么令他厭惡嫉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之處,于是干脆把這個麻煩推到了他面前吧。
畢竟他治療過的孩子,那可都是
心中的冷笑一聲接著一聲,他的面上卻熟練地擺出了適合與家長交流的表情,稍顯理解,富有同情心,最重要的是,保持在一種對教育的難處深表理解的狀態當中。
“那你可以說說看具體都遇到了什么問題,我好判斷一下究竟是孩子出了問題,還是說,有可能受到了什么因素的影響,導致他無法與他人正常溝通之類的。”
“是這樣的。”斟酌了一下用詞,安室透說,“這個孩子的心理素質,有些過高了。”
再一次控制不住手指,在記錄本上又戳了一個小坑的風戶京介“”
“誒,安室先生”拿著體檢報告走回到心療科診室門前的毛利蘭,一眼就見到了熟悉的人,有些驚喜又有些疑惑,“您也來這家醫院的心療科看病嗎”
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門牌,果不其然看見了懸掛著風戶京介半身像的介紹卡,毛利蘭有一種理所當然,又更加困惑的感覺。
既然是唐澤現在的監護人會和爸爸一樣被唐澤介紹過來,其實還算合理。
不過唐澤好好的,為什么要叫這么多人來找這個風戶醫生呢,是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狀況嗎
“毛利蘭小姐。”活動著肩頸的安室透向著這位樓上鄰居打了個招呼,“我很健康,沒遭遇什么事情,是有一些問題想咨詢醫生。不過,不得不說,雖然態度還算良好,感覺這位醫生,有些不是好說話啊。”
“我爸爸剛剛也這么說的呢。這位風戶醫生,不是經常接待警察先生們的嗎,我還以為他在承受壓力方面應該有一些自己的手段呢”
“砰。”安室透身后,半透明的診室門,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像在表達對門外議論的憤然抗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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