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無法改變他事實上做了二十多年的左撇子的事實,他的左手依舊具備很高的靈活性,用槍,也更加敏捷。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還得謝謝仁野保了。
面露殘忍笑意的風戶京介,并不知道低著頭的唐澤在思考什么。
唐澤事實上,完全是被最后那幾嗓子給尬住了。
風見裕也,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我是要你喊大聲一點,配合演出,但沒讓你整這么尬的活啊
你那都快笑漏氣了的、聲情并茂的“救救唐澤”是怎么回事啊
要面對你這種破演技,真的,別救了,讓我死吧。
面如死灰的唐澤心里這樣想著,拖著步子跟在風戶京介的身后,走向他們的目的地。
“這也不能全怪庫梅爾。”用一種假惺惺的幸災樂禍口吻,手上打著方向盤,擦著限速的邊穩穩地駛向多羅碧加公園,安室透一邊沖著電話里的琴酒說,“風戶京介這個家伙,還是太沖動了。”
“他真的犯了事被條子發現了”琴酒的重點,明顯不在“犯了事”而是在“被條子發現”上。
“不夠冷靜,不夠克制。不奇怪嘛,研究人員都是這個樣子的,雪莉不也是嗎”故意提了個足夠惡心琴酒的名字,安室透才接著往下說,“他會去研究心理學是因為手被同事劃傷,做不了外科醫生了。一年前,他確定這個同事是出于嫉妒故意傷人的,就出手弄死了他。其實到這里都還好,不至于引起警方足夠的注意,他現場處理的不夠謹慎,糊弄警察也夠了。”
說到這里,安室透發出了一聲不屑的鼻音。
他這句話說的倒是非常真情實感。
現在的風戶京介,確認是個反社會人格的慣犯了,但是一年前仁野保的案子,是他第一次動手殺人。
再高智商的罪犯,第一次真正殺人的時候都是會有疏忽的,就像再聰明、再有天賦的醫學生,不上一線真正參與臨床治療,也只能是一個醫學生一樣。
然而就是這樣不夠嚴謹的拙劣手段,居然瞞過了警察的搜查,仁野保的案子被以自殺草草結案了。
無怪乎“東京警察的救世主”工藤新一,會跑去做蒙面義警哈
“最關鍵的是,他打聽到警察當中有人在重查一年前的案子,居然就失去理智,動手殺死了辦案人員中的兩個警察”安室透嗤笑了一聲,“就算警察們都是廢物,這樣頻頻挑釁,而且是以警察為目標的挑釁,鎖定到他身上也太簡單了。”
“愚蠢的謀殺犯。”琴酒在電話對面這樣總結道。
“所以我說,不用白費力氣了。”隨意地轉了個畫風,推了個換檔,駛入內環高速,安室透一邊加快著車速,一邊輕飄飄地將組織的視線從唐澤身上引開,“就算沒有庫梅爾橫推這一手,他也沒多久好逍遙的。沒必要在這種廢物身上浪費時間。”
所以,別去深究庫梅爾在這中間發揮了什么作用了。
“阿嚏”
“你今天,打噴嚏實在是有些多啊。”喘了口氣,灰原哀好笑地看著捂著口鼻一臉莫名的柯南,“真感冒了就早點去吃藥。”
“都說了沒感冒了”連自己都忍不住有些遲疑,柯南拍了下腦袋,“誰知道呢,也許某個兇手今天突然想我了,恨之入骨吧。”
“你還不如說是琴酒在惦記你算了。”喘勻了氣的灰原哀又一次抬起腿,“快一點吧,風戶京介好像跑進冰雪迷宮里了。那里地形比較復雜。”
“好。”先是反射性地答應了一句,柯南抬起腿向前繼續跑了幾步,后知后覺地轉過頭,困惑不已地觀察了灰原哀一會兒,“你怎么,好像情緒還挺穩定的。你不擔心唐澤”
怎么擔心,在那個惹事不停的家伙提前告訴過你,自己會搞點事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