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他的東西只能對青少年起作用嗎”觀察著臉朝下倒在地上的風戶京介,宮野明美出聲詢問道。
確定風戶京介已經趴在地上沒了動靜,其他幾個人才從掩體后面走出來,繞著他查看起來。
“其實不是那么個意思。”唐澤思考了一下該如何描述好自己的狀況,委婉地表示說,“這與認知力量有一定關系,也與受術者的精神狀態和主觀有關系”
這點,唐澤自己就是很好的例證。
雖然外表是個娃娃臉高中生,但是唐澤的記憶信息量是很巨大的。
不討論他前世波瀾壯闊的人生,光是身為唐澤昭的這8年,他的記憶量也遠超常人信息水平,根本不應該以青少年的記憶和精神狀態去考慮。
然而在提前知道這個裝置的實際作用之后,在唐澤強烈地想要嘗試這種體驗的想法之下,這個裝置還是發揮了效果,成功封鎖住了他的部分記憶。
充分理解了這一點之后,唐澤又利用了部分他自己的認知力量機制,在諾亞的協助下簡單對這個裝置進行了一些改裝。
想必他是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的,至于試用期的設備,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多刪除了一些記憶那唐澤哪里知道呢
刪了就刪了吧,人渣的記憶沒什么好珍惜的。
這樣想著,唐澤收起了手里的東西,準備帶回去給灰原哀玩玩去,彎下腰,隨意地提起了風戶京介的一只腳。
“走吧,都失蹤好幾個小時了,外頭一定很多人在找。”想起自己那被消息塞爆的郵箱,唐澤摸了摸脖子,“該給的教訓,該給的處置都處理完了,可以出去了。ark,麻煩你再載我們一程了。”
“好,交給我了。”
“這個東西,似乎應該交給你。”淺井成實走到唐澤身邊,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來,“難怪,他在手部受傷之后會選擇心理學,又專門偽造出一張你父親和他的合照來。”
唐澤接過了淺井成實遞過來的紙片。
哪怕是殿堂主人的意識親至,在他事實上沒有自己想開的前提下,殿堂當然也不會好端端地自己坍塌。
這是他們在確認風戶京介逃出了地下區域之后,從禮拜堂里直接偷出來的秘寶。
陰影風戶京介親自去樓下追他自己去了,禮拜堂剩下的那三兩只陰影還不夠淺井成實一袋子箭的,過程非常輕松。
他的秘寶,當然就是正中間懸掛在那里的看著很開胃的十字架。
在被斬斷了全部與穹頂相連的鏈條之后,那個十字架就縮小到了項鏈的尺寸,輕易被他們帶了出來。
“已經變化出本來的形態了啊,我看看。”唐澤展開那張紙。
這是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中間的折痕磨損的很嚴重,很顯然照片的主人經歷過不少次內心的復雜掙扎,似乎很想撕去其中的一部分。
然而最終,它還是以完整的形態來到了他們手中。
“所以,這才是一切的根源。”看著照片正中那張與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臉,唐澤吐了口氣。
照片正中央,年輕的唐澤一川身上穿著印有東都大學附屬醫院的白大褂,站在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人身邊,懷里抱著鮮花面露微笑。
而在女人的腳邊,看上去只有十歲出頭的風戶京介與另一個男孩肩并肩站在那里,眼神閃亮。
唐澤搖了搖頭,將這張舊照片收進懷中。
帶回去好了,別浪費了。
唐澤在心里說起了地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