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地從他手里搶過了筆記本翻了翻,見上頭只有一些潦草的亂涂亂畫,男人才哼了一聲,將東西扔了回去。
坐在他們前排的毛利蘭用余光掃了眼男人就靠在她扶手邊的腿,咬了咬牙。
再等等,唐澤還在前面的胖子手上,得找一個兩人都有所松懈的空隙
朱蒂也向后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狀似好好站在原地,但雙腳小幅度地挪動著,似乎是在借助什么東西切割著腳上束縛的唐澤,瞇起了眼睛。
唐澤不會放著這么一車高武力人員不用,自己搞單打獨斗的。以她的猜測,唐澤一定會給出適時的提示來
正思考著,一串規律的敲擊音傳入了她的耳朵,朱蒂偏了偏頭,正巧看見坐在唐澤后方的人,像是等待得不耐煩了似的,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開始敲擊扶手。
幾乎是本能反應的,所有沉浸在爾虞我詐的情報戰爭里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被這個規律的聲音吸引,仔細聆聽起來。
除了他們幾個以外,唯一同樣察覺到什么的,只有苦思冥想應該如何將自己的發現說出去的柯南。
他側耳傾聽片刻,眼睛微微一亮,順便表情也慢慢有些奇怪。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
算了,既然有其他人能聽懂摩斯密碼,那他就不必煩惱信息傳遞的問題了。
將別在筆記本上的圓珠筆抽了下來,他快速用拇指按動起筆尾彈動筆芯的按鈕,清脆的彈簧音響了起來。
什么東西
站在他們旁邊沒走的高個劫匪皺著眉看了眼突然發出了擾人噪音的小男孩,見對方識趣地收起了筆,才哼了一聲,重新目視前方,看著最后一排的富野美晴。
又過了幾分鐘,安靜下來的車廂中只能聽見引擎的噪音與地板在行駛中發出的共振,一切像是慢慢凝固下來。
直到一聲鈴聲打破了寂靜。
“叮鈴鈴”
終于等到了電話的胖子揚了揚眉毛,拿出自己的手機接通。
“真是讓我等好久了,矢島先生。”接起電話,胖子將唐澤又往前拽了一下,重新擋住自己,才對著聽筒說,“你那邊情況如何了”
“問題不大,不過,還是有條子在跟著。”重獲自由的矢島邦男站在公共電話亭當中,望著自己來的方向,冷笑了一聲,“小貓兩三只,沒事。”
“好,三天后,老地方見了”
達成目的的胖子暢快地笑了一聲,重新收好手機,終于調轉了始終頂在唐澤背上的槍“你,快點前面右轉,去首都高速公路,走中央道”
卡邁爾看了眼后視鏡,慢吞吞地換檔,轉向,依照他的囑咐開始變向。
“你們放心,警察說話算話,那我們也會按照說好的條件,放你們離開。”惡劣地笑了一下,高個走到車廂的中央,開始物色合適的替罪羊。
車上沒有體型和他們特別相近的人,那個司機倒是還湊合,但是總不可能把司機拽下來換衣服。
嗯,優先選擇身高高挑一些男人好了
目光一下子投向叼著棒棒糖的赤井秀一和抱著胳膊靠在那假寐的安室透,兩人相互點了點頭,準備用槍威脅對方站起來,過來與他們完成換裝。
“咳嗯”就在這時,唐澤發出了一聲非常刻意的清嗓子的聲音。
下個瞬間,一道熟悉的手機鈴聲,從高個身上響了起來。
這是唐澤的手機,最近新換了輕快悠揚的鋼琴曲,氣氛一下子被這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