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溫柔的米原老師,如果她走上了這條不歸路,那么背后想必是存在著,某些她認為自己不得不去這么做的理由的。
當然,就像那個推理狂說過的那樣,什么都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但從唐澤口中聽見米原晃子可能的動機,她還是不禁松了一口氣。
米原老師,就算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的米原老師,也依舊是那個她一直喜愛崇拜的老師,鈴木園子這樣相信著。
“那個孩子,叫什么名字”沉默了兩秒,鈴木園子問。
“望月美奈子。”唐澤回答道。
“美奈子的事情,我們確實都很遺憾。”在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非常具備壓迫力的眼神之下,招架不住的坂井隆一如實說,“但是這不是我們的錯”
“三年前,你就是這樣向前來問詢的官員狡辯的嗎”森敦士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你是她參加的排球社的顧問,是和她經常接觸的指導老師,你要說自己對她吊死在排球社活動室一事,毫無責任嗎”
坂井隆一顫抖了一下,咬了咬牙,重新低下頭。
“還有你,中村女士,你本來也能阻止她的,不管她自殺的理由是什么。”看見他偃旗息鼓不再作聲,森敦士的火力轉向下一個人,“她是衛生委員,你擔任了他們班的保健老師,你和她是非常熟悉的吧”
中村實里咬住了嘴唇,同樣轉開了視線。
“哦,當然不能忘了你,米原老師。”森敦士看向最后一人,“你是她的班主任,案發當時,大家都認為你要為她的死負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因此飽受非議不是嗎所以兇手才會選擇從你開始下手。”
米原晃子抿緊了嘴唇,注視著下田耕平姿態扭曲的尸體,沒有回答。
“哼,看樣子,事情不會就此收場了。”完成了一輪攻擊的森敦士稍顯得意,從胸口的煙盒中摸出了一根煙,悠然自得地點燃。
然后,就被一邊的赤井秀一又一次抽走了。
“不要污染現場,否則就算你是記者,到時候一樣要去法庭應訴。”蔑了他一眼,安室透轉向了在場其他人,“總之,其他人一直呆在一樓的客廳,都沒有離開過彼此的視線,有機會踏入二樓的就是你們三位,沒錯吧”
“二樓就一個上下樓的樓梯,案發之后,沒有人從二樓走下來過,這點,這個叫柯南的孩子能證明嗯”正向點出柯南這個目擊證人的赤井秀一一轉頭,卻發現悄咪咪在現場鉆了一個進出的小學生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左右望了望,很快就在走廊盡頭的窗沿上,發現了半個小學生的影子。
確實就半個,另外半個已經踏出去了。
“喂這樣很危險啊”在柯南徹底跳窗蹦出去之前,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衛衣帽兜,將他從窗口拖了回來,“就算這里只是二樓,你也不能直接往下跳”
他是從唐澤口中語焉不詳地了解到了一些這個孩子的與眾不同之處,又通過針對貝爾摩德的調查,隱約察覺到了他的身份
但這都不妨礙現在的他只是一個一年級小學生的事實
這么小的孩子從這個高度摔下去,摔得斷胳膊斷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個,那里有東西”在他的手里撲騰了兩下,掙扎無果的柯南只好指了指被自己推開的窗口外,“有什么東西在外頭飄,我是想下去看看”
“我看一下。”把手里的小學生放在地上,赤井秀一探身觀察了一下,眼力出眾的他一下子就看見了柯南所指的東西,“確實有什么東西”
“我去外頭看一下。”同樣走過來的安室透瞥了一眼上身探出去的巖井宗久,忍耐住了那種干脆想要將對方直接掀出窗外的莫名沖動,轉過身大步向樓下走去。
除了要去找找他們在指什么,他還得去找唐澤算算賬。
大略搞明白了案件的前因后果,安室透的拳頭一下就捏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