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將報紙平鋪在面前的桌面上,愛爾蘭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立刻被臉上的疼痛制止了。
“嘶”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低低咒罵了一聲,繼續往臉上的凍傷處涂抹上藥物。
在那種極端天氣下,他為了保持監視,不得不在風雪當中暴露了數個小時,還不能佩戴遮蔽視野的護目鏡,否則會影響他使用高倍望遠鏡,被凍傷幾乎是無法避免的。
不過,他這幾個小時的蹲守是有其意義的。
“他們兩個自己參與策劃的案子,甚至不是由庫梅爾出面處理的,最后還是算在了明智吾郎的頭上。他這個名偵探的水分,呵呵。”
扯了扯嘴角,愛爾蘭將報紙上那提到了明智吾郎的小塊,連同他的照片一起剪下,粘貼在準備好的剪報本上。
貝爾摩德的威脅很有可能并非危言聳聽,庫梅爾雖然在組織當中沒有很高的地位,但他所扮演的角色,或許比他表面上看見的,更加重要。
越是如此,他越是應該小心行事,不能松懈分毫,在切實抓到他們的把柄之前,行事必須小心謹慎。
接下來,就該要試探庫梅爾和波本的關系,嘗試著能否從波本處下手,為自己爭取到一些同盟
但看看現在波本利用庫梅爾的身份為自己攫取到的新利益,想要達成這個目標,還是相當有難度的。
但他不會就此放棄的。
就算皮斯科觸犯了組織的禁忌,執行不力,面臨組織的拋棄與清算,考慮到他長期以來在組織當中的經營與貢獻,他的那些家人,那些對組織的事項一無所知的人,原本是可以逃過一劫的。
然而庫梅爾酷烈的手段,沒有給他們留下哪怕一線生機,等到他匆匆趕到日本,想著起碼為他的老師收拾好后事的時候,華麗的莊園已然只剩下大火后的一片廢墟
這樣想著,他的視線從剪報本挪向了另一邊的資料。
當然還有琴酒。
他不信,沒有琴酒的要求和默許,初來乍到的庫梅爾就敢對功勛元老的家人痛下殺手,斬草除根。
只可惜,比起有著新的社會身份,拋頭露面的庫梅爾,琴酒能抓到的把柄要少太多太多。
他行事謹慎,為人多疑,想要抓到他的破綻難如登天。
不過,百密而一疏,琴酒再謹慎也是一個人類,是人類,就會出錯,會大意,會留下可能致命的隱患。
等著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那個時候,他也會冷笑著告訴對方,你的死都是因為你自己辦事不力,組織已經仁至義盡了。
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愛爾蘭閉了閉眼睛,合上手里的資料,打開郵箱開始檢查新的消息。
他會繼續好好完成組織的工作,繼續往上爬,唯有證明自己的能力,唯有站的比他們都要高,他才能有毀滅他們的機會。
他會成功的
“你要贊助我們,哦不是,安室先生的事務所,為什么”
跟隨著延綿不絕的案件,休了一個長假,難得親自來上學的唐澤,一走進教室就聽見了令他震撼的消息,一個沒繃住險些嘴瓢地說出實話來。
幸好他面對的是粗神經的鈴木園子,不會對他的口誤有什么額外感想,只是興致勃勃地分享著自己的新收獲“回去的路上,我不是問了你該如何和我父母聊這個想法嗎我回去和他們進行了一些交流。他們都很贊同,覺得這些主意很不錯不愧是你啊唐澤”
“哦,這件事啊”唐澤恍然地點了點頭,“贊助偵探事務所,也是企劃案的一部分”
昨晚,米原晃子的案件發生之后,受到了沖擊的鈴木園子在回程的路上,再次就他們聊到的話題詢問了唐澤。
“就算我以后真的會成為家族的掌舵人,該怎么說服大家認可我的想法呢財團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不可能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