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光明冷冷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先重新捆住了長門秀臣的嘴,以免他借機出聲吸引門外的注意力。
他也不是蠢貨,自然知道自己和長門秀臣失去聯系的情況非常特殊,長門家估計很快就會將事態當做失蹤去處理。
長門秀臣自從毀容以后,就成了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家伙,失去聯系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太過少見,幾乎立刻就能斷定他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事態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制止他,長門秀臣的自白信或許已經放在日向幸的案頭了
是,他確實沒那么畏懼。
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且不說早就找不到能給他定罪的證據,就算當年的受害者家屬們健在,追溯期也早已過去了。
對方根本不能算握有自己的什么把柄,正相反,因為替自己掩護多年,現在這個秘密同樣成為了對方的錯誤,對方的責任。
他有恃無恐,甚至反過來以要向日向幸揭發此事,要挾他協助自己掌握集團,這才是他近年來和長門秀臣矛盾愈來愈深的原因。
但正是因為如此,如果長門秀臣將這一真相告知給康江和父親,那么他的婚姻馬上就會面臨危機,更別提他垂涎多年,早將之視做囊中物的長門集團
為了掌握真正的權勢,他已經努力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了長門秀臣的頭上,他絕不允許自己因為長門秀臣的軟弱功虧一簣。
從貓眼向外瞄了一眼,看見說話的人是一個長發飄飄,穿著酒店制服的女侍應生,左右并沒有看見其他人,長門光明才稍稍放下了心。
“不是已經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嗎”沒有把門上的鏈條解開,長門光明將門推開了一條縫,很是不耐煩地沖著外面喊道,“不需要,走開,別打擾人”
“可是,是您的房間座機給前臺打了電話,要求我們來幫忙收拾房間的。”門外推著推車的服務員一臉無辜,“而且還預定好了二人份的晚餐,2011號房。”
“我什么時候”頓感微妙的長門光明瞇了瞇眼睛,順著門縫向她手里的推車看去,確實看見了兩個被罩住的餐盤,“我可沒有點這個東西。”
“不是您點的嗎”年輕的服務生慌張地拿起了推車上點單的小票,“2011號房,雨宮先生,已經付過費用了啊”
“雨宮,什么雨宮”長門光明眉頭擰的死緊,粗聲粗氣地說,“我姓森川,雨宮是誰你們服務的時候都不核實的嗎”
“但是,但是東西都已經”
“反正不是我叫的,可別想讓我付賬啊”
該死的,失誤點什么好不好,居然把東西點錯到他的房間
他可還打算著盡快從長門秀臣口中套出解開自動發信裝置的辦法,殺死對方之后假作同樣遭遇了綁架襲擊,只是長門秀臣不幸遇害,而他逃過一劫罷了。
這個時候,要是被人見到了自己的長相,那問題就可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