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個電話,你都非要搞這么一手,有意思嗎”站在旁邊看著唐澤一個人對著手機唱完了獨角戲,中途只是換了一只抓手機的手,星川輝一陣無語。
也幸虧現在除了倒在地上的長門光明,沒有其他人能看見這一出,否則就算是知道唐澤身份貓膩的人,也不得不說一句精神分裂。
“這樣才比較有說服力嘛,也方便解釋之后的設計。”還保持著明智打扮的唐澤笑著放下耳邊的手機,“諾亞,聽得見嗎情況如何”
“你猜的沒錯,郵件一發送過去,導航很快就有了回應。日向幸生成殿堂了。”周圍沒有了其他人,諾亞毫無顧忌地從屏幕里探出了頭,“不過,就這樣把長門光明帶走,他們不會起疑嗎消失得也太毫無痕跡了。”
伸手將貞子一樣探出屏幕的布娃娃直接扯了出來,唐澤低頭看了一眼嘴歪眼斜,因為疼痛在反射性地抽抽中的長門光明。
“服部都能一腳蹬掉防盜門,我一個偵探,扛著一個八尺大漢健步如飛地溜走,也是很合理的事,對吧”一邊這樣的吐槽著,唐澤一邊真的彎下腰像扛麻袋一樣,將失去意識的長門光明扛在了肩上,“走了諾亞,開門。”
“關鍵詞呢,你已經有頭緒了嗎”被他提著電線拽在手里的諾亞“咦”了一聲。
“我在離開長門家的路上與日向幸有過一些交談,”想起早些時候發生過的對話,唐澤毫不遲疑地說,“地點,長門宅,目的地,阿鼻地獄。”
會與日向幸產生那么多對話,倒不是唐澤故意在套情報當然了,設想她會產生殿堂或陰影的唐澤,確實是有在旁敲側擊對方的觀念的意思主要是服部平次和柯南都無暇他顧,他總不能讓氣氛太過尷尬。
沒辦法,案子就在眼前吊著,兩個偵探的注意力更多都放在了兩個人的離奇失蹤上,唐澤只好充分扮演好庶務官的角色,安撫住受害人家屬。
這一對話,唐澤就多少明白了一些長門秀臣的悲觀想法是從何而來的了。
首先,日向幸是個非常具備行動力,性格堅韌,原則性很強的女性。
她幼年遭遇變故,以孤兒的身份長大,到今天又能做好會長秘書這樣的職位,很能說明她內在力量的強大。
她是被悲慘命運淬煉出來的人,外柔內剛,很懂照顧人,又通人情世故,長門秀臣這種性格的人會被她吸引,簡直像是命運的必然。
其次,雖然那場火災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但它的烙印,一直深深印刻在日向幸身上。
她有些畏懼火焰,時不時會做噩夢,將父親的遺物片刻不離身地帶著,而偏偏長門秀臣這個能給她以慰藉的存在,又與那場烈焰脫不開干系。
深刻知道這一點的長門秀臣,在性格的驅使下由于悲觀和內心的撕扯,會選擇那么極端的處理方式,并不令人意外。
“還真是。”看著異世界導航隨著他的聲音啟動,諾亞睜大了眼睛,“你猜的也太準了吧,聊天交流了半個小時而已,真的有這么神奇”
“不是我神奇,是日向幸確實就是這種性格的人。”搖了搖頭,唐澤內心很是感慨。
這又是一個性格突出,執行能力很強的有腦子的兇手。
無怪乎原本的劇情線里,長門秀臣自殺身亡沒多久,她就找到長門光明,冷靜地提出了協助他殺死長門道三的計劃,然后在對方志得意滿地爬上樓來,準備完成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時,伸手一推。
不得不說,也算是個狠角色了。
柯學犯罪界如此人才輩出,所以組織的人事部門到底干嘛吃的,真就一點好卡抽不出來啊
在心里結束了吐槽的唐澤,扭過頭看了退后一步的星川輝一眼“愣著干什么,跟上。”
“我也一起去”指了指自己,星川輝意外地說。
唐澤以明智的身份帶著長門光明離開,然后他留下來糊弄那兩個一回來發現人都不見了的偵探,這才是唐澤常用的手段。
長時間當易容替身工具人,星川輝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