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哪里聽見和這個名字的”
“他是服部平次正在調查的一起案件的嫌犯,我在檢查組織資料庫的時候偶然見到過,我的情況你知道的。你確實對他有印象是吧”往嘴里塞著一塊煎餅的唐澤含糊地回答。
作為一個差不多是有點超憶癥的非正常人類,唐澤還是有很多好理由解釋自己奇怪的信息量的。
而且灰原哀現在四舍五入,也是知道諾亞方舟的情況的,別說唐澤報一個底層成員的名字,就算唐澤直接開口叫破烏丸蓮耶,她應該也吃驚不到哪去。
“吃吃喝喝,還挺悠閑的嗎你,看樣子不是什么緊急情況。”聽著對話對面的咀嚼音都有點聽餓了的灰原哀翻了下眼睛,夾著電話慢吞吞地往廚房走去,“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是組織的人,不過不是什么要緊角色,更接近于,被隨意處置掉的炮灰吧。”
“唔”唐澤瞥了一眼期待地看著鐵板上的食物不斷翻炒的其他人,更加放低了聲音說,“那你覺得,在什么樣的場景中,才可能出現有槍手執著地要殺死沼淵己一郎,以及所有正在追蹤他的人”
“哈”灰原哀愣了片刻,發出了一聲困惑到極點的疑問聲音,“什么叫做殺死所有追蹤他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偵探和警察什么的,都被殺光了之類的如果嘛,反正也就是一種設想。”唐澤也知道自己的假設是離譜的,清了清嗓子。
怎么說呢,唐澤還是挺在意服部平次的那個夢的。
在原劇情當中,得到了特別戲份的夢境,都是極具預示性的,或者充滿了寓言感,尤其是紅黑雙方的主要角色,能被著墨的夢境,基本對接下來的劇情都會有所影響。
而在這個縫合世界當中就更是如此了。
夢是很特殊的存在,它以不可捉摸的方式反饋著人的人格、經歷,許多心理學學說都建立在對人類夢境內容的探索當中。
基于榮格心理學的系列世界觀就更是如此了,人家長鼻子老頭都明牌了,天鵝絨房間是夢境與現實的夾縫來著。
目前發生過的情況也在印證著這一點,灰原哀、服部平次那些個在原劇情中就充滿意義的夢,在這樣的世界當中直接超級加倍,一個個都像睡覺的時候過了個靈感大成功一樣,容不得唐澤不重視夢的份量。
哪怕它再荒誕也是如此。
灰原哀搖了搖頭,拿出了一份焦糖餅干,把它一點點捏碎,準備拿來做一些甜點。
看著酥脆的餅干在她的指尖被一點點碾碎,她慢慢跟著唐澤設想的這個景象,思考起來。
“就算提出這種問題的是你,還是奇怪到超出想象了,組織確實會為了一些事情,制造意外和暗殺,但是如果不是發生了恰到好處的特大事故,這樣大規模地殺傷案件就太不符合組織的需求了。如果真的出現這種場景的話”
她頓了一下,指尖用的力稍稍多了一些,碎裂開的餅干屑飛濺開來。
“那就說明,沼淵己一郎泄露了非常重要,非常關鍵的信息,又或者,問題不在沼淵己一郎那里,而是你們這邊,比如,你的身份泄露了,或者工藤的真身被發現之類,而組織已經到了無所顧忌的地步,只是想單純除掉你們。”
唐澤瞇了瞇眼睛。
電話對面的灰原哀將餅干的最后一角也碾碎,輕輕彈去了指尖的碎末,也沒有再說話。
一時間,通話當中一片靜默。
“這種情況,應該不太可能的。”唐澤照著她的兩條思路深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如果沼淵己一郎真的有這么關鍵的作用,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聽不到;能讓組織下定決心殺死這么多知名角色的重大泄密,不太可能安靜成這個樣子。”
“所以說咯,奇怪的假設,要是鬧到那個地步還這么安靜,也不是組織的風格了。”灰原哀哼了一聲,踮起腳打開了冰箱上層的冷藏柜,翻找自己需要的奶油,在摸到包裝盒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動作,小聲補充道,“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放心吧。”
最不讓人放心的就是你了,整天在鋼絲上起舞的家伙
算了,姐姐肯定跟著他的,問題應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