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慢半拍的離開了車輛之后,他也沒有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兩個急切的偵探,而是閑庭信步,完全保持著勻速地前進著。
如果不是實現做過路線規劃,他知道哪里有可以抄的近道,真的是差一點就要和他撞上了。
這哪里是協助他們來做調查工作的,這明明是給兇手一個人增加難度來的
“是我發現的,就在你抵達現場的幾分鐘前。”唐澤收回看向建筑角落的視線,對上了坂田的眼睛,用不緊不慢的口吻敘述道,“我覺得前面的探查工作可以交給服部他們,我更擔心有可疑人員在岡崎女士家附近,所以我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圍著公寓樓的方向查看了一圈。”
坂田佑介僵硬了片刻,只感覺冷汗慢慢浸濕了背部的襯衣,心底響起了一串警報聲。
這個家伙,居然有在樓下轉圈嗎那他,會不會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動向
該死,自己當時急于抹平時間差的問題,行動沒有特別謹慎,甚至都沒注意到樓下還有沒有其他人。
說起來,他剛剛在凝視的方向,正是他將這輛早就準備好的同型號的車子,原本停著的地方。
沒有注意他的微妙神情,服部平次皺著眉分析道“所以,就在我們剛掛斷電話,到我們抵達西都公寓的這二十分鐘時間里,岡崎女士就被帶出來家里,然后殺害了”
沒能趕上時機的柯南嘆了一口氣“現在,關于這些人過去的線索又斷了。兇手或許是故意的。”
“你們已經很努力了,也確實比開車過來的坂田先生還要快不少。”唐澤看了坂田佑介一眼,彎了彎眼睛。
隔著開始不斷分析的服部平次與柯南,坂田佑介定定注視著唐澤隨著笑容掩藏起來的藍眼睛,突然產生了一個確定的想法。
這個人,發現自己的秘密了。
“怎么了”看見直視著前方的明智吾郎,突然開始笑了起來,庫拉索遲疑地停住了話頭,“我說的話有哪里可笑嗎”
“不,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表情相當愉快的星川輝隨意擺了擺手,“不用在意我。”
唐澤又在嚇唬人了。
這種仗著對情況的額外了解,故意搞點事情整人,有時候嚇唬嚇唬兇手,有時候逗一逗偵探的狀態,真是手欠到了極點,但唐澤似乎就是很喜歡這么干。
光是聽那邊的對話,他都能想象的到,坂田佑介將會如何疑神疑鬼,心情劇烈波動。
真可憐啊,這個兇手,在聽說了他的際遇之后,自己原本還挺同情他的呢。
庫拉索看著他因愉快的弧度而顯得十分溫和的側臉,審慎地忖度了一會兒自己之前說的話,確認并無什么問題,只好將信將疑地繼續這個話題“沼淵己一郎就算落進警方手中也已經沒多少時日可活,所以他的生死不是任務的關鍵。”
捕捉到唐澤小聲絮語的星川輝很快反應過來,庫拉索是在指上交上去的那個出自風戶京介之手的失憶裝置。
經過了灰原哀以及阿笠博士的傾力改裝,這個東西已經做不到精準快速地消除某一段時間記憶的功效,要么毫無效果,要么直接劑量過大,精神失常。
而且經過一定步驟的刺激和治療,這一過程是可逆的。
沼淵己一郎,或許知道了某個有一點重要,又沒那么重要的信息,不至于讓組織大動干戈,卻也需要專程讓人趕在警方逮捕到他之前,將之處理干凈。
“看樣子,我還是為組織做了不少貢獻的。”星川輝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想起唐澤頂著一臉亂七八糟的涂鴉重新易容,屬于庫梅爾的陰險假面下頭,是熒光色的兒童畫,就很難嚴肅的起來。
庫拉索明顯把他的笑容理解成了別的意思,她謹慎地將裝著東西的包放到了另一個方向“我知道你很厭惡這個東西,但這就是我的任務。”
所以你可不要一個發神經把東西給弄壞了,圖紙組織那有,弄壞這一個也不頂什么用,反而還會害的她不得不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