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大瀧叔叔”
隨著他的動作,原本安靜的警局頓時炸了鍋一般,一群警察鬧哄哄地沖了出來,但已經完成加速了的轎車一溜煙地駛出了警署的正門,順著大路飆了出去。
心臟劇烈跳動的坂田借著后視鏡觀察著全部的動靜,順勢看見了躺在后排上的唐澤,咬了咬牙“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
這個突然現身的家伙,行動靈敏迅捷,而且極其詭異的,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現在,對方已經在后排安穩地躺平了,任由后面追擊的人怎么看,恐怕也意識不到他的車上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我是誰很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即將落網的兇手先生。別想著借機找到鄉司議員的位置了,在你暴露的那一刻,那張合照上還活著的人,都會成為保護的對象,想要弄死他已經是不可能了。”真正導致了這一局面的唐澤施施然地說著,還翹起了一條腿,“所以你只有最后選擇了,那也就是我的目的。你把沼淵己一郎藏到哪里去了麻煩帶個路。”
“喂喂,不能先把我們放下去再追人嗎”隨著車輛的一個甩尾差點跌成一團的遠山和葉,一邊抓緊了前面的座椅靠背,一邊喊了起來。
“來不及了,這個家伙逃的好快”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大瀧直接拿出了警笛,伸出手朝車頂上貼去,“抱歉了各位,情況緊急。平次鄉司議員那邊安排好了嗎”
“嗯,警員們已經找到并帶走了鄉司宗太郎。他不可能達成目標了。”抓著他的車椅靠枕,腦袋探到了前排的服部平次篤定地回答。
“他車子開的好快,這家伙不是個警察嗎”伸手拽住了車內的扶手才保持好平衡,毛利小五郎看著前方不斷加速奔逃的車輛,忍不住說,“不說的話,我都要以為他是個賽車手了”
“他的父親稻葉徹治是個很有名的駕校教練,他的車技訓練的很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唐澤的無情劇透之下基本捋清前因后果的服部平次,本能地推理道,“當年的車禍一定存在什么貓膩,而坂田能利用警察的身份,快速接近這些受害人又不會引起他人的疑問。該死。”
本應該是站在前面,維護正義,保護他人的警察,卻成了兇手最好的保護色
這個家伙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對著對著櫻花徽章的誓言啊
“比起這些,唐澤,唐澤還在警局里呢”將被甩得搖來晃去的柯南拽住,毛利蘭喊了一嗓子。
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少了個人的服部平次頓了頓,扭過頭看去“哈他怎么跑去警局里了”
“他剛才不是說過自己要去洗手間了嗎”毛利蘭倍感無奈。
這群偵探沉浸在案件里的時候,真是太心無旁騖,勇往直前了,讓她聯想起了很多逛街逛著逛著,旁邊的家伙把包往她這邊一丟就朝著案件沖刺而去的時刻。
這還真是,如出一轍
“怎么這個時候算了,呆在警局里也好,起碼安全。”怎么回憶都想不起還有這么一段的服部平次皺了皺眉。
他也沒想到,作為這個案件事實上的第一偵破人,唐澤居然能在實施抓捕的關鍵時刻突然溜號
并不知道他們正在討論什么的大瀧警官一打方向,跟上前方的車,觀察著對方的動向,眉頭緊鎖“這不是去鄉司家的路。坂田他要去什么地方”
“也許是察覺到事情敗露,準備借機逃跑吧。小心不要跟丟了”
“你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儀式感。”
走回來的庫拉索看著明智吾郎將打開的罐子放在了沼淵己一郎的面前,十分困惑。
剛才那念經一般的復讀,也許與對方的特殊能力有關,雖然場面真的很怪異,但她還是能勉強說服自己的。
但是,給注定命不久矣的家伙放螢火蟲
而且,他這又是從哪里拿出來的啊他的手提箱里到底放著些什么東西
星川輝笑了笑,看著那些發著光的小蟲在昏暗陳舊,散發著腐敗木料氣味的狹小空間中飛起,熒綠的光芒微微映亮周圍灰蒙蒙的空氣,沒有解釋什么。
不管沼淵己一郎到底算是個可憐還是可恨的家伙,人之將死,有些東西反正也是舉手之勞,不如了卻一樁心愿。
這當然也是唐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