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動靜逐漸傳來,她默默觀察著表情變換了許久的男人吐出一口氣,伸手將呆滯當中的沼淵己一郎從地上拉起。
他握緊了手里的東西,將它珍之重之地放進了口袋當中,扯著毫無反應的沼淵己一郎,走向閣樓的入口。
“這里,這里有泥土的痕跡”在小屋中轉了一圈的服部平次很快找到了痕跡,正待要繼續觀察,他們頭頂的木板傳來了一聲動靜。
警戒當中的大瀧一下轉過頭,舉著槍和手電指向了聲響傳來的地方。
“是我。”語氣十分平靜鎮定的坂田佑介回答道,“麻煩搭把手,我一個人不方便把沼淵拉下去。”
“你還真的是把沼淵己一郎關在了這里。”大瀧面色凝重,但還是示意兩側的警員去把人接下來。
“如果我不過來的話,他說不定會餓死在這里吧對他來說也許是好事。”說話的語氣變得冷靜淡漠,坂田佑介看著瘦小如骷髏的沼淵己一郎被幾個人接過去,自己也順著房梁踏了下去。
庫拉索瞇了瞇眼睛,無聲地踩在地板上。
腐壞的木板脆弱潮濕,她依照自己記憶下的位置,準確地踩在相對穩固的位置上,壓低著重心,無聲地靠近閣樓的出口。
一踩著窗臺落了地,坂田佑介就被警戒的警員們很快制服,銬住了雙手,于是打開了的閣樓出口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
庫拉索觀察片刻,很快靠近到了床邊,默默架好槍,穿過準星,定定瞄準在了沼淵己一郎身上。
對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也心懷好奇。
庫梅爾那預言一般的安排,究竟是有什么依據,還是說,在她離開的那一段時間里,庫梅爾已經對精神崩潰的沼淵進行了什么催眠或者暗示
又不想傷害這群人,又要求她擊倒在場所有人,還特意囑咐她,不要漏掉那個只有腿高的小學生,這還真是
算了,別和精神病計較。
屏息靜氣,庫拉索抬高了槍口,靜待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柯南,柯南”頂著雨跑到屋子前的毛利蘭看見站在屋子里的小學生,擰著眉頭走進了門里,“你又再亂跑,這么大的雨,很危險啊”
“額,我就是”被一把拽過去的柯南臉上嚴肅正經的神色一下崩了,尷尬地看了一眼服部平次。
“喂,站直一點沼淵”親手將沼淵己一郎銬住的大瀧警官,見對方沒有一點反饋都沒有,歪歪斜斜地坐在地上,呵斥著將他拉起來。
沼淵己一郎沒有一點反應,順著他用力的方向站了起來,嘴里念念有詞。
他在說什么
大瀧警官皺起眉,湊近了一些,試圖聽清對方嘴里在念叨的話。
就在這個間隙,沼淵己一郎突然抓起了從地上的舊物堆中尖刀,爆發一般,猛地掙脫兩側警員的牽制,朝前沖去。
而擋在他與出口之間的,正是站在那任由毛利蘭檢查,替他擦去雨水的柯南。
時刻注意著他的庫拉索居高臨下,將整個過程看的一清二楚,暗暗心驚。
方才他坐倒在地的時候,明明眼睛依舊沒有一點焦距,看著呆滯又迷茫,手卻一直在骯臟的地面上摸索,很快抓住了那把舊刀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