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佐藤警官”
高木涉看著佐藤美和子彎下腰,盯著毛利小五郎看來看去,然后居然直接伸出手,開始扯對方的臉頰,感覺背后一陣冷汗,扯了扯對方的衣角下擺,想要阻止她更加失禮的動作。
緊緊貼在他座位后的柯南看著她的舉動,也感到一陣無言,只能學著她的動作,扯動著自己的臉,讓變聲器發出來的聲音也變得含糊模糊“很痛,佐藤小姐,別這樣戲弄人。”
“抱歉抱歉,我就是感覺,你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佐藤美和子笑著松開了手,“這就是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吧經常聽人這么說,親眼所見,還是第一次呢”
“比起戲弄偵探,你們還是抓緊去洗手間,找一下失蹤多時的小倉千造吧。”柯南嘆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雖說兇多吉少,但說不定,他還有生還的機會。”
“讓一讓,讓一讓”
“抱歉,借過”
匆忙穿過走道,快速檢查著每節列車前后的洗手間的高木涉,與慢慢悠悠從餐車向外走到人群擦身而過。
他焦急地一邊向前擠,一邊嘴中不斷喊著,視線緊緊盯在前方的道路上。
如果毛利偵探說的沒錯,那么明石彰會被明智吾郎正面遭遇并制服,很有可能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的布置,在抓緊時間遠離現場,洗脫自己的嫌疑。
按照他身上的痕跡,他很可能利用了身上攜帶的工具,布置了一個延時裝置之類,正準備趕到別的地方為自己做好不在場證明,只是不巧撞上了明智吾郎,被對方發現了問題。
那么在列車抵達東京之前,小倉千造說不定,還活著
就算是一個不討喜的罪犯,他也不希望對方死在自己押送的道路上,更別提他身上的情報價值
艱難地擦身而過,從人群中鉆出來的時候,高木涉的余光捕捉到了一片黑沉沉的色彩,忍不住偏頭看了兩眼。
兩個一身黑色西裝和風衣,戴著墨鏡的家伙,站在人群的最后,不急不緩地跟隨著前方的人流挪動。
除去身上一片漆黑的穿著,他們似乎與周圍所有趕回自己座位收拾行李,為列車到站做好準備的人似乎沒有什么其他區別。
吸引高木涉目光的,是這兩個人從墨鏡的邊緣投來的視線。
那是一種奇異的,隱約帶著一種光芒的注視,像是有什么獵食性的動物向這里投來了一瞥。
他們錯身而過的時間很短暫,高木涉卻莫名覺得,他們或許是在看自己。
“高木愣著做什么”
“是”高木涉飛快回過神,腳下的步伐重新急切地朝前邁了出去。
“對視線還挺敏銳的嗎,這個警官。”與他們擦身而過,宮野明美微笑著,低聲說,“也不像唐澤說的那么愣。”
“小動物的直覺”淺井成實這樣說著,穿過了一節車廂,走回他們的座位。
他墨鏡下的雙眼依舊散發著金色的光輝,在另一個緯度當中,他的使魔正將笛子靠在嘴邊,幽幽地吹奏著。
“你已經能很熟練地掌握力量的尺度了,”看著這一幕的宮野明美感嘆了一句,“果然,就像唐澤的說那樣,伱是天生的面具使,是還沒覺醒力量就能置人于死地的強者。”
“我想,這可能與性格以及意志有關吧。”慢慢收斂住力量,等待眼中的光芒徹底消失,淺井成實才摘下了眼鏡,謙遜地笑了笑,“你和星川,只是意志或許還在磨練當中。以你們的潛力,不會比我弱小的。”
人格面具的力量,就是人精神的力量,這是他真正開始運用并控制自己的力量之后,產生的切實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