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港口區的時候,沒有了高樓大廈的阻擋,四合的藍天接上海面,愈發映襯出了堤無津港豎立的尖頂倉庫十分整潔。
“哇,一看上去,就是很上檔次的游輪呢”依照廣告上標注的位置,尋到排隊人群的毛利蘭,看著停泊在岸邊的船,就是眼前一亮。
與園子家那艘寬敞高大的麗莎貝斯皇后號當然是不能比的,但這一眼就能看見的豪華外飾,還是能令人第一眼就感受到它的奢華精美。
興趣算不得高的毛利小五郎,看見了這讓人眼前一亮的游覽船,總算升起了期待感,站在了人群的隊尾。
在報紙上一連刊登多日的有獎競猜,吸引到來湊熱鬧和嘗試的居民十分不少,此刻都聚在舷梯前方,等待著接待人員的檢驗。
“哈,不是魔方嗎”
“抱歉,不正確呢。下一位”
“電動玩具,對吧,肯定是這個東西”
唐澤觀察了一會兒倉庫前的長隊,一時間無法確定其他參與人員,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精力留到登船后,扭過頭,小聲與柯南聊了起來。
“是你解開的吧,這個謎題”唐澤抬抬下巴,示意著領頭站在前頭的毛利蘭,“蘭同學沒說什么”
柯南被他問得呆了一下“什么意思,她有什么要說的”
“別看這里一大幫子人,真的解開了謎題的一只手都數的過來,解開了謎題,能為了蹭一次旅行拿出絕版紙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等到登上船,意識到人數稀少的時候,她就算沒反應過來,應該也反應過來了。”唐澤瞟了一眼柯南的腦殼,嘖嘖有聲。
多圓的一顆好腦袋,被打癟了怪可惜的。
不過,在穿越之前,唐澤也沒有機會見證一下發現真相的毛利蘭會有什么反應。現如今,眼看著事態的發展逐漸加快,他的好奇與日俱增。
“你在說這個啊。”柯南看著站在前方,身姿挺拔長發飄飄的毛利蘭,深深吸了一口氣,兩手往腦袋后面一抵,“確實沒說什么。”
他的語氣平靜,情緒穩定,已經沒了前幾天的驚慌不安,一副已經與世界和解的樣子。
問題很大,慌也沒用jg
唐澤從他平靜的小臉蛋子上看出了一種擺爛的平和,忍俊不禁道“我總感覺,她最近對你身份的懷疑已經到了快要確信你身份的狀態了。她要是哪天突然找我,鄭重其事問我你到底是不是工藤新一,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唉,可是,如果真的讓她知道真相,以她的性格,說不定會以淚洗面,擔憂到整天睡不著覺吧。說不定,也會更容易引來組織的注意。”說著說著,柯南就又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與稚氣長相不符的沉重擔憂。
他已經意識到,組織的力量遠超他一開始的預期,他們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藏在陰溝里的犯罪團伙,而是有體系,成規模的集團,并且他們的腳步來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快。
曾經代號雪莉的灰原哀倒在了博士的門前,唐澤家庭與自身的悲劇源于組織對他父母技術的覬覦,在電視上頻頻出鏡的政客議員也是組織的一員,甚至連知道了自己身份的服部,都被牽連其中
如此危險,一著不慎就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這種風險,他真的要讓所有工藤新一的親朋好友,都一并承擔嗎
“說的好像你真暴露了,她不知情,組織就會因此放過她似的。”唐澤小聲說了一句,卻也不是不理解這家伙的顧慮。
說白了,有些時候的心情,就像是近鄉情怯,尤其是在一切的開始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時,那種反復的擔憂與顧慮,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加深,越發躊躇不前。
也許,不到關鍵時刻,當事人是真的很難下定決心,去承認和剖白某些事情吧。
聳了聳肩,唐澤伸手在包里裝模作樣地摸索了一會兒,找出了一個小塑料盒,遞給了一臉凝重的假小學生。
“這是志保研究了白酒讓你臨時恢復的原理,做出來的短時解藥。事先聲明,她已經努力去完成動物實驗了,但是成功復現了退化狀態的小白鼠一只都沒有,所以解藥的效果究竟如何,暫時還不知道,但據她估計,說不定能保持5到7天的時間”
話還沒說完,那個裝著幾顆白色藥丸的小盒就被柯南一把抓在了手中,塑料質地的盒蓋被捏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短時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