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這是個經過整容,其實面部肌肉本就僵硬的家伙,這個樣子真不像演的。
就是你請的服部平次對吧,因為你是關西人,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還能請誰。
明明是你自己殺的人,自己選擇的手法,大驚小怪的。
在心中一番銳氣評價之后,唐澤重新看向討論中的幾個人。
“該不會是蟹江是久吧”沉默寡言,一直臉色緊繃,上船之后幾乎不與任何人交談的海老名稔突然指了指尸體手腕上焦黑的物件,“那個看著像是塊手表。我記得,蟹江是久手上就戴著一塊金表。”
“好像確實如此。”毛利小五郎彎下腰,湊近到尸體前,觀察片刻之后點了點頭,“雖然燒的一片焦黑,不過隱約還能看出來是一件高領毛衣。只有他是這么穿的。”
“手表的樣子不太對勁。”服部平次指了指尸體左手上松松垮垮的環狀物,“這個表帶,應該沒有扣好,完全不合身的樣子。”
“應該是和尸體一起放在里頭的汽油爆炸時,直接崩開的吧。”毛利小五郎研究了片刻,猜測道。
“嗯,有這個可能。蓋住這個箱子的塑料布似乎也不見了。”鮫崎島治一邊觀察一邊說。
“塑料布”服部平次挑了挑眉毛。
“是,我們找葉才三的時候,搜查完房間,就檢查了甲板。當時這個箱子上蓋著一塊寫著緊急逃生梯的塑料布,由于有繩子從外捆扎,我們覺得不可能有人藏身在里頭,所以沒有進一步查看。”毛利小五郎簡單描述了一下情況。
“這樣啊”服部平次捏著下巴,觀察著眼前的情況,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看著眼前漸入佳境的現場,唐澤左看右看,瞄了一眼緊緊貼著身后的墻壁,動也不敢動的兇手本人,頗覺幽默地笑了笑。
一會兒再錄一點素材,就抓緊把案子搞定算了,時候不早了,時間太晚了的話,回東京都幾點了。
哦對了,還有一樣東西要解決呢。
看沒人注意到自己,唐澤默默打開了氣息遮蔽,悄咪咪地后退到人群的邊緣,趁著偵探們開始觀察尸體臉上的易容假體殘留物的空檔,慢慢離開了人群。
也該把接下來的事情先一步安排好了。
joker好了,人死光了,全都忙著看熱鬧呢,你們可以準備上來了。
ision船上還有繩梯嗎還有備用的不船頭的繩梯看上去是沒的用了。
shade嗯,確實,掛著一具尸體的樣子。怎么說呢很符合這艘船氣質的裝飾物。
joker對哦,這兇手真是喜歡給人找麻煩打一下燈,我帶著圍巾過來。
kid等一下,等一下什么叫人死光了,什么叫掛著一具尸體你們下次討論奇怪東西的時候能不能去你們自己群里說啊
kid喂,人呢
kid喂喂,你們行動的時候分個人看一眼手機行不行啊
kid有沒有人啊再不說話我報警啦
“完全是明火執仗啊”
端著一杯咖啡的降谷零按下了暫停鍵,看著畫面當中被鮮紅色的預告函貼滿了的箱子,神情嚴肅下來。
除了這份視頻,他面前還展開著許多不同的文檔。
心之怪盜團高調行事之后,他們曾經圍繞著毛利小五郎行事的過去,慢慢開始被一些人忽略,雖然依舊有人會將兩方做綁定,但討論度明顯大不如前。
這似乎是在表達著怪盜團獲取情報渠道的升級,隨著網站的建立,他們獲得了直接接觸民眾與輿論的機會,偵探仿佛不再成為必要條件,而變成了可有可無的添頭。
但降谷零不這么想。
就好像連環兇手最重要的案子,永遠是第一個一樣,任何人在開始做事的時候,都是不嚴謹的,會留有破綻的。
選擇毛利小五郎相關的委托,作為怪盜團開始的,一定有其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