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自己頂著潮濕的海風,辛辛苦苦趕到現場,把落湯雞唐澤接起來,又辛辛苦苦趕回來,風見裕也有種強烈的被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感覺,內心十分凄涼。
搞清楚了心之怪盜團制造新事件的動機是好事沒錯,但就非得用這種辦法嗎
走下船來的游客們很快分成了幾團,與警察們打完招呼之后,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去了。
“有機會,出來喝一杯吧,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聊聊。”鮫崎島治單手拎著一只沉甸甸的包裹,垂頭觀察了海老名稔手邊的行李箱一眼,意有所指地說。
“您說的對,我們是應該好好聊聊。”海老名稔看著面前白發老者的面容,向他輕輕鞠躬行了一個禮。
磯貝渚駐足在原地,注視著兩個年歲都已經不小了的男人,露出了一個略顯灑脫的笑容。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畫蛇添足地用輕飄飄的道歉打擾別人為好。
于是她轉過頭,一言不發地朝另一邊走開了。
“他們幾個人,氣氛怪怪的。”服部平次摸著后腦勺,犯起了嘀咕。
自從案件發生過后,這三名與案件有關,卻又像是看客一般的乘客之間,就涌動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明明行為舉止并沒有什么異常,服部平次卻總有一種他們在說什么暗語的奇怪感覺。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作為案件的相關人員,心情復雜也是正常的。”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頓地說,“好好的旅游就這么打水漂了。都這么晚了,早點回去好了。”
唐澤準確地捕捉到了風見裕也的位置,轉過頭微笑著說“你們帶服部回去吧正好這樣也方便坐。”
雖然說加上一個服部平次,毛利小五郎的小轎車也坐的下,不過這樣柯南就要坐毛利蘭腿上了,唐澤決定無情地剝奪他的這個機會,不給他一點甜頭。
都瀕臨掉馬了,現在吃的豆腐,都會變成打在臉上的回旋鏢,這也是為了他好,對吧唐澤一點不心虛地這樣想著。
“咦,那你呢”毛利小五郎打到一半的哈欠都打不下去了,“這個點的話,公共交通都停運了吧。”
“我的審查官來了,也許是想問我晚上的情況。我先跟他走一趟好了。”唐澤指了指風見裕也的方向。
他說的都是大實話,理由十分正當,沒有一點虛假成分。
“咦,可是你沒有出東京行政范圍,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毛利蘭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小笠原群島距離雖遠,卻是實實在在屬于東京都的地方,這是她和園子商量了許久選中的地點,沒想到這種程度都能引起警方的反應
“沒有打申請,不過畢竟是遠距離的旅行,我還是有和他口頭報備過的。沒關系,他人很好的,應該是聽說了案件的消息,擔心我出什么情況吧,不是什么壞事。”唐澤發了一張好人卡,為風見裕也簡單澄清。
再三保證沒什么壞事,只是關系不錯的警察對未成年人的關切,唐澤終于得以脫身,走到了風見裕也面前。
“今天居然是你過來啊,我以為安室先生會忍不住自己跑來呢。”向著揮別了沒多久又見面了的風見裕也擺了擺手,唐澤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