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心理斗爭之后,唐澤在“沉痛自省”與“老實認錯”之間選擇了片刻,折中地表露出了“我知道錯了,別罵了”的狀態,垂下眼睛,準備老實接受安室透的清算。
“你果然是瞞著我不少事情的”見唐澤垂下頭,一副放棄掙扎,引頸就戮的姿態,安室透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你發現了joker的身份,又或者說,你和他存在一定的聯系,是吧”
“嗯,我”唐澤眼珠偏移了一下,開始思考怎么坦白能少挨點熊。
在他開口之前,安室透就已經先發制人地開了口。
“所以,工藤新一果然就是怪盜joker,對吧”
“啊”
“老實交代吧,樓上那個叫柯南的小孩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啊”
“怎么了”服部平次見前面帶路的小女孩突然停住了腳步,不由也跟著停下了步子。
“唔有種微妙的感覺”灰原哀揉了揉脖子后方的脊椎位置,奇怪了片刻,搖了搖頭,“算了,可能是熬夜太久的原因。”
她也說不清這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但大概是有那么一點不太好的預感。
就像是,離家了幾公里之后,突然開始疑問自己是不是出門忘了鎖門,或者忘了關煤氣灶,有一種提心吊膽,但是又不太確認的感覺。
以前她也有過這種感覺,基本一產生這種預感,就代表著她的實驗遇到新問題了。
可是她最近實驗進度順利,也沒有發生什么實驗室事故啊
灰原哀困惑地回想了一會兒,找不到這種感知的源頭,只好作罷,繼續領著服部平次向博士家走去。
姨父曾經說過,她是個很適合認知訶學研究的人,因為她在心靈層面有一些特殊的,如同直覺一般的感應能力。
反饋在具體的生活層面,就是她能敏銳察覺到組織成員的氣息,在打個照面的工夫里,就會對人的大致狀態有所猜測之類的。
可是這種說危險好像也談不上,說安全又有點憂慮的直覺,要怎么處理呢
“綠化不錯啊。”不知道困擾地揉著脖頸的小姑娘琢磨什么的服部平次,一邊走進阿笠博士的庭院,一邊感慨著。
“博士沒有結婚,沒有戀愛,獨自一個人住在這邊,所以沒有蓋工藤他們家那么大的屋子。”灰原哀簡單解釋了一句,從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鑰匙,熟練地找到其中一把,走上臺階,開始擰動房門。
眼尖的服部平次,一眼就看見了鑰匙串上連成一串的五六把鑰匙,心里暗暗疑惑。
不是說房子沒有工藤他們家那么大嗎那怎么會有這么多鑰匙。
還是說,這可能是她自己的東西的也對,她是因為身體和工藤一樣突然變小,又要躲開組織的視線,才會用新身份被收留的。
可是,其中的好幾把,看尺寸都像是房門鑰匙的感覺
“小哀啊,終于回來了嗎怎么忙到這么晚。”帶著護目鏡頭也沒抬,正在焊接電路板的阿笠博士,聽見門口的響動直接問道。
“出去的太晚了,有一些特殊樣本要采集我順便去便利店吃了一點宵夜。”灰原哀面不改色地扯了一句,就讓出了位置,“我回來的路上遇到這個家伙在工藤家門口搗鼓,我就把他叫過來了。工藤家很多天沒住人,進去還得收拾,我聽他說他是想要短期借宿一下,就把他帶過來了。”
“咦新一家”阿笠博士驚詫地抬起頭,一眼就看見了服部平次標志性的黝黑膚色,恍然大悟道,“哦,你是那個,關西的偵探對吧”
“是,我是服部平次,您好,叨擾了。”服部平次整了整單肩背著的包,禮貌地鞠了一躬,眼角余光看著灰原哀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朝著茶幾的方向走去。
“博士,不早了,需要咖啡嗎”
“嗯,來一杯,手上的活還要一會兒工夫來,服部同學,過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