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情況,在予以回擊,還是真的像剛才說的那樣,只是“英語會話”呢
“ifroosaka我來自大阪”服部平次掃了一眼唐澤的表情,“doyouknokarasaa你認識唐澤嗎”
“ofurse,iknohi,tooe當然,我太了解他了”朱蒂笑了兩聲。
她微微帶著沙啞感的成熟聲線,有種獨特的氛圍感,讓人一時間很難直接從字面意思上去思考她的回答。
是故意如此嗎,還是
所幸的是,在他們兩個繼續十分基礎,但又像打機鋒一樣的對話之前,一些信號不良的雜音,終于從聽筒里傳出來了。
所以,代替下一步的問題,服部平次直接說道“抱歉,信號有點糟糕,我聽不太清楚。”
“啊,正常情況,太高的樓層也會存在很多信號的困難,這棟樓的信號覆蓋時有時無,我在打電話的時候,也經常如此。”朱蒂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床邊的窗戶,又看向了對面。
臥室的布局大體上相似,高井的臥室,她記得陽臺是在,床另一側的窗戶外
“我到陽臺上繼續說好了。還得繼續保持通話,對吧”
她對著通訊對面的人說著,推開了只到胯部高的窗戶,一腳踏了出去。
下一秒,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就直接從門里傳了出來。
“啊he”
看著服部平次一連串故弄玄虛的操作,甚至放起了洋屁,已經逐漸失去了興趣,表情困倦的目暮十三,瞬間警覺起來。
“朱蒂老師發生什么事了”他立刻推開了房門,直接按亮了房里的燈。
漆黑一片的房間重新亮起,一只腿已經跨出窗臺的朱蒂,兩只手正在奮力扣緊窗框,因為失衡而小聲驚叫著。
默默跟進來的唐澤扯了一把繩索,確保朱蒂不會真的失足滑落,走到床邊,伸手將朱蒂扯回房中。
“這,這是”沒搞明白狀況的目暮十三摸了摸腦袋,看向了幾個人。
服部平次走到另一扇窗簾被拉起的窗前,刷地扯開了簾布,露出了后方的露臺“這就是我們做的手腳趁朱蒂老師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們將床鋪推到了另一邊。”
服部平次看了眼背后靈一樣貼在身后的遠山和葉,清了下嗓子。
“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因為房中信號的波動,這里的住戶應當比我更習慣在信號出問題的時候,去開闊的露臺上繼續通話。因為關燈前的印象,老師自然以為床鋪對面的窗戶是面向陽臺的那一扇,所以習慣性地直接打開窗,卻差點墜落下去。”
他說到這里,自覺已經說清了絕大部分要點,看向了門外表情僵硬的川上昇“我說的對嗎,川上先生”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看了一眼兩個窗戶的方位,以及那張床鋪,與窗臺的高度差,點了點頭,“這里才是死者床鋪原本的方位。他習慣在接到手機來電的時候,為了確保信號,直接從床鋪上跨到陽臺上他今天喝的醉醺醺的,就更難分辨和保持平衡了。”
“正是這樣。”服部平次一手插兜,指了指朱蒂坐著的窗臺,“你其實只需要提前把床挪位置,或者在死者睡著之后,將他的床進行搬動我們剛剛試過了,這架床有萬向輪,很好挪移,喝了幾杯酒的朱蒂老師都沒有察覺。”
說完,他又向高木涉抬了抬下巴。
因為突然失去平衡,朱蒂老師本能地扔開了手機,于是高木涉的手機慘烈地被扔出去了一米多遠,他們進門的時候,還在地板上凄涼地滑動著。
此時,高木涉正一臉心痛地撿起自己的手機,翻看有沒有損傷,反應了幾秒之后,才緩慢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東西。
東京搜查一課的刑警們,怎么感覺不太聰明的亞子
等待了他幾秒的服部平次撇了下嘴,為了撐住在兇手面前的氣場,繼續往下說道“在搬動之前,我拜托高木警官把唐澤推動床鋪的時候,可能接觸到的位置采集好了指紋。你說,會有你的嗎”
川上昇繃緊了面色,看著服部平次的臉,沉默一會兒,發出了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