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條件也就湊齊了。
“其實祭典也挺沒意思的。”看著她們臉上的笑容,島袋君惠輕輕嘆氣,“我們這個島過去挺窮苦的,來這里游玩,不算很有趣,對吧如果你們在島上感到了不愉快,不想參加祭典了,也不用因為我送你們的東西而感到抱歉。”
島袋君惠藏在袖子中的手指,用力攥緊了袖口的內襯,抑制住指尖的寒涼與顫抖。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瞻前顧后的余裕,決堤的訊號已經傳出,不堪重負的洪水,馬上就要沖垮她的心靈防線了。
她只能繼續下去,堅持下去,否則,她這滿腔的怨憤,要向哪里傾瀉呢,淹沒她自己嗎
但她仍舊難免掙扎。
在幾天之前,這些人,這些熟悉的面龐,都還是她的友人,是支撐她將苦澀咽下肚去,努力維持到今天的動力之一。
要對她們舉起屠刀,哪怕她內心深切地認為,自己的想法沒有錯,這其中的撕扯與苦痛,也不是一句簡單的復仇,可以概括的。
要是我不知道真相,該有多好啊。
有時候,島袋君惠也會這樣,徒勞地幻想著。
“謝謝您。”遠山和葉真誠地謝過,把牌子好好放進了懷里,“聽說名額需要提前預約,我還懊惱了好一會兒,以為要錯過了呢。您這么忙,還能想起我們,真是太麻煩你了。辛苦了,島袋小姐。”
說著,她上下快速拍了拍口袋,想起了什么,飛快從口袋里拿出一樣東西,鄭重其事地遞給島袋君惠,作為贈禮的答謝。
島袋君惠垂眸看去。
一個畫著海豚的小巧的繪馬,被遠山和葉雙手捏著,遞到了她的面前。
看著遠山和葉的笑臉,島袋君惠慢慢也露出了微笑。
陌生人的真摯善意,有時候意外的格外有熱度。
那種痛苦的哀切聲音,在這種時刻,仿佛稍稍得到緩解,不那么嘈雜了。
“神會保佑你的,善良的孩子。”接過了她遞來的東西,島袋君惠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又抬起手點了點遠山和葉的眉心,把那塊帶著體溫的空白繪馬收進手心里,笑著與她們揮別。
目送著嘰嘰喳喳的興奮姑娘們離開,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轉身穿過街角的巷子,朝神社的方向走去。
時間不早了,她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
一道聲音,就在這個時候傳來。
“島袋君惠小姐是嗎島上神社的巫女。”
島袋君惠停住腳下的步伐,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個長發披肩,長相秀氣的男人,倚靠在巷子深處的陰影當中。
一雙金色的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她。
“終于等到您了。初次見面,我叫淺井成實,是您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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