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我和祖奶奶就把墓挪到了更深的山林里,防止再次發生類似的情況。”島袋君惠合上了雙眼,說完了最后的結論,“壽美她,也許是想要進山,找到這個地方吧。”
毛利蘭看著她臉上苦惱又有些悲傷的神色,正想要說兩句什么,突然感覺頰邊一涼。
她抬起手,摸到了一點晶瑩的水珠,就仿佛有淚水,恰逢其會地落在了臉上一般。
“誒,下雨了”她抬起頭觀察了一會兒,小聲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地方再”
“警察說,現在外頭風浪很大,他們暫時無法出航,現在過不來。”身上裹著毛毯的服部平次放下手機走了過來。
“那他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趕到呢”意識到島民可能存在的對抗情緒,毛利小五郎深深皺起眉。
哪怕挑明他們偵探的身份,想要說服島民配合調查,恐怕依舊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現在還不知道。”服部平次沉聲說,“他們也得視這兩天的天氣情況而定。”
“不能調用直升機嗎”毛利小五郎眉毛擰得更緊了,“我覺得,能接受兇殺這個結論的人并不多。”
山林中地形復雜,海老原壽美自己行為舉止也十分古怪,這種離奇的布置手法,比起殺人,更有可能是一場意外導致的奇特巧合。
就看島民們現在的樣子,還有海老原壽美的父親如今的狀態,怕是等警察登島上來,還驗尸呢,人估計都下葬了。
到時候再想要開棺,難度系數直線上升。
“那也沒什么辦法”服部平次回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澤,“一來,現在海上正在下暴風雨,頂著雷暴,就算是警用直升機,他們也不敢隨便調用,二來,現在我們還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保證不是嗎”
最有可能了解事態情況的家伙,現在根本不可能給出明確的回答,想要用一個“可能發生兇殺”來說服警察加大投入,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我是說,帶上他可能遇到案子但說的可不是這種案子啊。”末尾,服部平次拍了拍腦袋,心有余悸地說。
作為最有可能的目擊證人,以及最有可能的兇器,唐澤被抬回旅館之后,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還是沒有醒。
“身上有多處劃傷和淤青,腳上更是”服部平次拉上房門,走到外間,吐了一口氣,“這家伙,看起來真的像是在山林走了兩天的樣子。”
在尋人的途中,尤為懷疑島上原住民的他一直有在留意那些島民的活動情況,除了本就不見蹤影的門肋沙織,沒發現第二個長時間離開視野的人。
這可是一年一度,收入暴漲的時刻,就像島上的豐收季似的,沒人愿意放棄在此時創收的機會,搞得他一度認為,唐澤指不定是被某個人綁在家里關了兩天呢。
確認過唐澤的狀態之后,他也無法心存僥幸了。
“綁架者始終活躍在視野當中,還有一種可能。”坐在桌邊的柯南肅著臉,沉聲說,“ta認為唐澤,已經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如果他們的猜測屬實,某居民用一些手法引走了呆在賓館里的唐澤,卻在接下來的兩天沒有表現出任何類似的綁架犯的狀態
那唐澤的存活,反而可能是一種意外。
“所以,唐澤很有可能是在山里漫無目的,荒野求生了兩天”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服部平次嘴抿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