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感覺好像,有哪里不是太對勁”
站在站臺的安全門前,唐澤瞇眼觀察著這串轉了個彎,消失在了玻璃墻當中的腳印。
以地下鐵形式存在的印象空間,它的每個大區域的隔層大廳,都是地鐵的站臺樣式,如果一直站在這里觀察,甚至會看見載滿陰影的列車,從兩側駛過。
唐澤知道,它很可能就如原作中那樣,會帶著陰影們前往地下鐵的底層,人類真正的人性深處,而他們這些區別于陰影的活人是沒可能直接搭這趟便車的,因此,唐澤也從來沒有浪費過時間研究它。
居然在這里發現了意外的動靜,這還是第一次。
唐澤又看了一會兒,試探著伸出了手,向腳印消失的位置摸了上去。
然后他的手,就直接沒入了看似堅硬的墻當中。
“居然有隱藏門嗎”看著自己完全探進去了的手,唐澤有些愕然。
他身后的其他人,除了新來的島袋君惠,也都是一樣的驚訝。
“真的是空的。”星川輝走上來,向同樣的位置伸出了手,手臂也沒入了墻中,于是干脆將頭直接伸過去,整個人探進了墻中。
“喂shade”唐澤嚇了一跳,忙不迭伸手,將消失了半截的他扯回來。
仗著回血能力過硬一直負責人肉探圖的主要還是唐澤,看見隊友臉探草叢,總有一種克制不住的血壓上升感。
“我沒有看的很清楚,不過里頭有通道。像是那種,那種”卡殼了幾秒鐘,星川輝終于想到了準確的形容詞,“那種地鐵站里維修人員會走的,能進入隧道的通道”
“啪噠”
手里的筆摔在了桌面上,將迷迷糊糊靠在桌上打盹的灰原哀驚醒。
她抬起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電腦屏幕,花了幾秒鐘,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己在阿笠博士家的客廳,正在整理錄入新的數據。
“真是的,怎么突然睡著了”揉了一下額頭,灰原哀嘟囔著,重新拿起了手邊的表格,懸在鍵盤上的手,卻有點遲疑。
時間距離她最后有意識的時候,才過去了一個小時,她只是因為睡眠不足的困頓,在桌前小憩了一會兒,卻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剛剛做了一場夢的感覺。
雖然睜眼之后夢的內容已如潮水般退卻,但那種隱約的悲傷與潮濕,像是連綿不絕的陰雨,還殘留在她的感官當中。
真奇怪,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有些傷悲,有些掙扎,想要落淚的沖動還充斥著她的雙眼,令她的鼻尖泛酸。
莫名其妙的情緒。自己剛剛究竟做了個什么樣的夢呢
“咚”
身后的座椅被錘擊了一下,服部平次的手肘從扶手上掉了下來,讓本來靠在椅側睡著的他突然驚醒了。
他從座椅的間隙向后看去,并不意外地看見了一手拿著一個塑料小玩具,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自己的想象中做著什么英雄的小男孩。
啊,這就是坐jr唯一不方便的地方了,你永遠無法控制和你同乘的客人都是什么人。
無奈地揉了一下腦袋,他調節了一下坐姿,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遠山和葉,為她拉了一下滑下去的毯子,重新看向窗外飛速掠過的線桿,有些出神。
美國島的經歷稱得上跌宕離奇。
為遇險的同伴憂慮,為出現的案件煩惱,為遭遇的險境后怕,哪怕回到東京好好睡了一晚,疲憊感依舊沒能徹底消退。
所以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在通往大阪的jr上睡著了。
不過,自己剛剛是不是做了什么夢也就離開東京才剛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有累到這個程度嗎
還有這似乎因為過度激動的緊咬而生疼的牙齦,自己究竟夢見什么東西了
“柯南,柯南”
被小女孩尖細的嗓門喚醒,柯南猛地睜開雙眼,先反射性地摸了一下臉上的眼鏡,才從沙發上有點懵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