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段拍成電影的話,我想我會看的。”唐澤看著他感慨萬分的表情,突然說了一句。
磯上海藏定定看了他幾秒鐘。
在洗手間里發生的所有對話,只有在場的他們兩個人知道。
這個叫唐澤的年輕人,明顯不只是他自己所提到的那樣,只是去了另一個網站,發了一個貼那么簡單。
那個說話的狀態,加上游刃有余,有條不紊的動作
“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伱。”在沉默之后,磯上海藏笑了笑,只是表示,“不過,要是我心血來潮,真的將這段拍成電影的話,不介意我稍加杜撰吧”
不知道是否聽懂了他暗語的唐澤,笑著歪了歪頭,蓬松的發絲柔順地垂落下來,像是那些鋒利的攻擊性,只是磯上海藏的錯覺似的。
“反正,那也只是一場私人談話,asyouish,導演先生。”
不為人所知的第三個在場的家伙,此刻正藏在診所拉起了簾子的病床上,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臉頰,輕輕“嘶”了一聲。
“彭”的關門聲傳來,半分鐘之后,床周圍的藍色窗簾就被來人一把拉開了。
“如果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擅自來打擾我的任務你知道我的風格的,愛爾蘭。”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金發女郎眉頭深鎖,看著靠在床上的家伙,臉色很是陰沉。
她現在全部的精力都要花費在雪莉的問題上,窮追不舍的fbi,老謀深算的波本,已經給她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看見任何其他同事了。
哪一邊的都不行。
“別這么不近人情,我確實有事相求。”愛爾蘭揉了一下可能被抓出了淤青的肩,打量了一會兒貝爾摩德的臉,不由感到了微妙的掃興,“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偽裝身份,沒必要特意卸了易容來見我吧”
貝爾摩德是個很難對付的難纏家伙,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與她發生任何矛盾。
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必須先確認有哪些人是盟友,哪些人注定站在對立面,貝爾摩德作為最能代表組織高層的代言者,他不得不來冒這個險。
“既然你知道我在做什么,那你就更應該明白,現在來接觸我這個假身份,會給我造成麻煩。我可不想讓人看見新出智明和一個形跡可疑的外國人有接觸。”貝爾摩德勾了勾嘴唇,雙眼卻依舊陰鷙,“說說看吧,我不保證會幫你。”
如果只是一些簡單的要求,不影響她的行動,看在對方在同僚中多少算容易掌握溝通的那一波,她會考慮適當地協助的。
前提是別來妨礙她的任務。
現如今,她一邊要找到能帶走雪莉的空隙,一邊還要想辦法阻止fbi們對她的騷擾,更重要的是,得隱瞞住組織雪莉現在的真正狀態,她需要收拾和注意的細節已經夠多了,不想為自己增加新的麻煩。
“我需要一個假身份,我的臉暴露了。”愛爾蘭摸了摸顴骨上微微腫起來的傷口,“你只需要幫我這一件事就夠了。”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他臉上細但很深的傷口,又瞄了一眼他領口露出來的一點青紫色,終于真正地笑了起來。
“愛爾蘭,我想我不需要警告你第二次了。”光看這個打斗的風格,她都大概猜出來發生了什么,遂意味深長地說,“你該不會以為,勸你離庫梅爾遠一點,是怕你傷到他吧”
在來到米花町之前,她是翻閱過庫梅爾的資料,也看過一些琴酒親自把關過的視頻內容的。